这刚下飞机,还不是很清醒,比较困。靳晓悠正在给她拖行李,来到大厅接她。“念念!”她摆了摆手唤道。楚念带着鸭舌帽,身上一件鹅黄休闲的外套,戴着口罩,一双清亮的眼睛露在外面。突然有两个女生过来害羞的问:“请问你是楚念吗?”她微怔,软声回应:“你好。”两个粉丝尖叫一声。“啊啊啊,真的是楚念,你好我是你的粉丝,可以给我签个名吗?”楚念正想回绝。靳晓悠丢下拉杆箱,赶紧跑过来,替她接过笔跟纸,“当然可以,我们念念最好了,以后还请多多支持啊。”“一定会的,我们特别喜欢念神演的戏。”楚念拿她们没辙,接过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艺术名,微笑着递过去:“已经好了。”那两个女生激动地行礼:“谢谢你,以后我们会一直支持你!”“谢谢你们的喜欢。”楚念跟她们摆了摆手,拉着靳晓悠拖起拉杆箱往机场外去。这次回来,她没有去宋家,而是去前不久靳晓悠替她租的那间两室一厅的小区。宋絮棠有意避开她,楚念自然识趣,有些事看在眼里,却不能说出来。回到小公寓。楚念将行李箱搁置在房间一角,环视一眼整洁的大厅,欣喜的呼出口气。她将卧室收拾好,衣服整齐的叠在衣柜里,去厨房做点晚饭填肚子。赶了几个小时的飞机,整个人都是蔫吧唧唧的。楚念打开电视,随意调了一个频道,看娱乐新天地。她煮了碗水面,打了个荷包蛋,放了几根青菜,口味偏淡,味道很香溢。坐在沙发上,一边安静的吃饭,一边看电视。手机在桌上震动两声,拿过来一看,是靳晓悠的微信,大致问题是问她有没有吃饭。她简短的回复几句,将手机重新放回茶几桌上。一碗面吃完。她来到厨房刷干净碗筷,打开卫生间的壁灯,放水洗澡,打算好好舒缓这一个月的疲惫。半个小时后,楚念脸上粉粉的,穿着宽松的兔子熊睡衣走出来,跻着拖鞋进了卧室。小清新的房间,空气温馨,床单铺整的干净,地上也不邋遢。楚念坐在书桌上,拿出针线跟粉色的布,专心致志的做手工活。一首纯音乐在空寂的房间回荡。楚念放下手里的活,看了眼上面的号码,微微一个愣神。接通电话,手机放在耳边,轻声问:“喂?”江静娴平和道:“你回来了吗?”“嗯,今天刚回来,抱歉最近一直很忙,没有给你电话,加上高原信号不好。你身体怎样?”“想知道,那就下来。”“?”江静娴敲了下听筒,咚咚两声,嗓音带笑:“我现在在你住的小区下面,抬头可以看见你的房间亮着暖色的灯,树荫下有蚊子,我都等了你一个小时了。”楚念一听,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。“对不起,你先等等我。”她蹑着拖鞋,打开玄关外的门,带上钥匙走了出去。由于这栋楼有门锁,没有卡进不来。外面已经天黑,万家灯盏亮起,头顶是漫天的星辰。耳边的风吹乱发丝,她跑的匆忙,连睡衣都忘记换。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道高挑的身影,江静娴微低的头,身上裹着一层外套,穿着高跟鞋,大半夜戴着黑色墨镜,有点诡异。风不算大,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闷热。楚念走近,扯了下她的衣服,低唤了一声:“江静娴?”低头的人,倏地抬起漆黑漂亮的眼睛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还找到这里?江静娴嗓音有些沙沙的哑,“你回来了。”“嗯。”她歪着脑袋,将发丝别到耳后,“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,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,像是故意避开我一样。”楚念这才想起来,一个月没怎么联系她。这段时间不知她的身体怎样,恢复的好不好,这个时间点还跑来这儿,太过任性。“你身体好了吗?”她静静地看着她,柔软的黑发被风吹乱,脸上露出嫌少的笑意,“现在心更疼了。”楚念吓了一跳,焦急道:“心疼,医生怎么说?”江静娴垂下绵长的眼睫毛,将脸搁在她的肩上,手伸到后面抱住她。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,嘴角微微悬起一抹弧度,嗓音隔着风,软而低哑,带着几分骄纵。“医生,她说——这是相思病,只有您能治。你变坏了啊楚念,睡了我拍拍屁股走人,这么久你都不想我。”吃醋楚念低眉顺眼地任她抱着,耳根发烫,没有动,难以启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