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?怯怯的看了他?一眼:“早在一年前,监御史李广陵偷偷潜入城池,如今归来,怕是掌握了确凿证据……”
所以,商阙打算不顾念亲情打算拿他?开刀?
想到“亲情”二字,淮安王不禁笑了起来,想当年他?曾是父王最宠爱的儿子?,原本以为登上高位是铁板钉钉的事,不曾想半路杀出个商满,抢了他?的王位还将他?赶到封地。
早在商满薨世之前,他?已?经召集好兵马,只为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,可惜啊可惜,他?竟然败在张随那群老东西?的手里。
张随等?人只用?了阴谋诡计就逼得他?城池都未踏出半步,余生一想起此事恨得咬牙切齿,可惜商阙能力太强而他?年岁越来越大?,只能活在一隅之地。
在那座属于他?的城池中,他?是唯一的王,唯一的主宰,所有人、物都是他?的所有,他?习惯了被?人敬仰,怎愿再回到往日?的落魄。
如今商阙连那个小小的城池都要要收回去,甚至于想治他?的罪,他?不甘心啊,可不甘心又能如何,他?之与商阙不过以卵击石罢了。
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先往港口,等?渡海去了别国,再想法子?将宅邸里的金银珠宝运走,这样即便到了别国也能过上逍遥日?子?,说不定比在大?齐还要好的日?子?。
想到此,淮安王不再犹豫,从手指卸下来几块宝石戒指:“安心隐匿在城中为本王打探消息。”
男子?双眼发亮,急忙接过戒指:“奴才定不辱命。”
等?男子?小心离开后,淮安王也换好衣衫乘着不打眼的马车离开,一路上都在胆颤心惊,尤其出城之时,盘查格外严。
好在商都城临近的城镇有一处港口,马车快行不过两个多时辰便到了。
马车停在隐匿之处,淮安王以袖遮面大?步往人潮汹涌的港口去,眼看着船马上就能开走,身边突然多了不少人,为首的正是孙炎武。
“淮安王不归家,这是要去哪里?”
淮安王不仅穿的朴素,还在脸上涂了一层黑炭,若不仔细还真能让人跑了不去。
没想到孙炎武的速度那么快,淮安王顿了顿才道:“本王心情不愉,多喝了些酒,不知?怎么来了此处,孙将军怎会在此。”
孙炎武并非不知?其在装傻充愣,他?可不惯着:“王上有诏,特令本将请淮安王入宫一见。”
今日?之事果然不是意外。
淮安王心中杂乱无章,只想往后拖时间以便想对策:“本王身子?有异,不知?明日?可否再进?宫拜见?”
“孤带有千里马,可保王叔尽快入宫得到医治。”
一听声音,淮安王顿时吓得魂不守舍,忙跪在地上:“王上大?驾,有失远迎,望王上海涵。”
第一百三十章大结局(第46页)
商阙牵姜姒的手缓缓走来:“王叔不必客气。”
像是才察觉他?的异常,商阙惊讶道:“王叔怎这般打扮?”
淮安王悻悻按照方才的措辞解释。
商阙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,王叔受累了。”
船舱四处漏风又坐落在海上,风一吹来,人冻得瑟瑟发抖。
商阙用?狐裘包裹住姜姒的身子?:“若冷的话,先回马车休息。”
姜姒神色复杂的摇摇头:“不冷。”
宫宴结束后,未免商阙怀疑自己,姜姒只能将与商夕照的相遇事无巨细讲了一遍,商
阙听后哈哈大?笑:“今日?之事乃我故意为之,我想看看这位好王叔会不会露出马脚。”
随后问她愿不愿意看一出好戏。
姜姒猜测或有大?事发生只好跟了过来。
见商阙对姜姒的态度,淮安王眸中闪过一阵幽光,垂下眸子?低声问:“臣身子?污秽,可否清洗干净再面见王上。”
商阙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:“王叔请便。”
淮安王的行李中大?多是金银珠宝,茅房唯一的出口被?士兵堵的严严实实,他?抬头看着透着微弱亮光的窗,咬咬牙将珠宝踩在脚下凑够高度,猛地一用?力,撞断窗户上的木条,随之身体掉入冰冷的海水。
他?会凫水,不管冷不冷,保命要紧。
“淮安王落水了!”
“淮安王落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