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有不少珍宝,只要郡主肯帮我,我肯定还能再次得到王上的宠爱,届时我可求王上赏赐郡主心爱之物。”
周遭这么多人,云渺却如此?大言不惭,不说商夕照,就说芳华夫人和旁的女子皆哭笑?不得。
云渺相貌丑陋脾气、秉性又差,究竟有何自信能得到天子宠爱。
商夕照嫌恶的扫了一眼被?她?抓着的衣衫,叫人直接拿剑割断:“燕二王姬既要做美梦,便好好做吧,吾今日甚是困乏,便不参与了。”
云渺气的浑身发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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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要出口辱骂便被?燕王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燕王一向宠爱于她?,何曾对她?动过手?,云渺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他:“父王为何打我!”
“若非你,我们何曾落到这般田地。”燕王丝毫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,只为了找个恰当的宣泄口,便将所有罪名推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身上,如此?他才?能心安理得,“将你与云锦送入宫,是为了让你们相互扶持,而你先是利用自己嫡亲姐姐,更是害了数位宫妃的性命。”
更重要的是剥夺了他手?上仅有的权利。
被?困在燕宫且日夜有侍卫看守,他便是想做什么都?做不得,和废人有何分别。
眼下天子还要调查流沙一事,也不知会不会再次牵扯到他头上,而他如今也没何依靠,唯有……燕王将目光落在云锦身上。
云锦被?两?位侍女搀扶着站起身刚往外走了两?步,便看到自己的父亲一脸讨好的挡在眼前。
母亲离世前,云锦便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,她?脸颊红肿,流出的血已经干在了嘴角,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便侧身而过。
“锦儿!”
燕王大步跑来?,脸上挂着虚伪的笑?:“脸可还疼?”
方才?燕后?岳曾柔打人的时候他不阻止,如今再问,有何意义?
云锦垂下眸子懒得看他半分:“有何事直说便是。”
燕王一脸络腮胡,长胡须用玉珠子绑成小辫子,他上前一步想拉云锦的手?表现出父亲的慈爱,却被?云锦躲了去,他讪讪笑?道:“锦儿,如今只有你在宫内,可要小心服侍王上,最好早些诞下子嗣……”
尽管一早便知晓父亲的秉性,听到这话云锦还是没由来?多了一丝气愤,很快这些气愤便彻底消失:“父王的如意算盘打错了。您难道忘记母后?身子不行之时,我去求您请医师来?看,却被?您和燕后?连番戏弄,最后?差点被?狼咬死?。”
彼时燕后?因得了天花,众人避之不及,燕王成日与还未入宫的岳曾柔厮混,不管她?们母女死?活,云锦数次央求见燕王,次次被?羞辱。
最严重的那次,便是直接将她?扔进决斗场与狼决斗。
那些狼是燕王所养,性子凶猛的厉害,成年人尚不能对付,何况年幼的云锦。
她?的身子被?撕咬的血肉模糊之际,燕王则搂着岳曾柔寻欢作乐,最后?虽侥幸活了下来?,却没了生育能力。
燕王显然也想到了那时的所作所为,恼羞成怒道:“那么久远的事,也亏得你记得这般清楚。”
这话说得不痛不痒。
果然,疼的不是自己便觉得旁人丢了性命也无碍。
这般大度,也不知道临到自己那日,还能不能说得出这番话。
云锦今日豁出去在天子面前讲了那些话,早已经筋疲力尽,无力与他浪费口舌:“母亲只因得了天花便被?你视为不祥之人,而后?更是陷害母亲母族谋反,接连处死?几百余人,那时草原上到处流淌的都?是亲族鲜血。
我被?扔入草原日日养马,本以为不用回宫见你这张脸,就因为云渺要入宫,就因为要替她?挡灾,不惜害的我与郎君分开。今日出了事,便拉我出来?挡刀,父王,我是命很贱的人吗?”
往日经历的苦楚,云锦不愿再想,因为只要一想起便是刺骨的疼,她?深吸了一口气,平静的看着燕王:“若有朝一日我得宠,那便是要父王与岳曾柔为母后?陪葬。所以……父王还是不要期待有那么一天。”
被?看不起的女儿指着鼻子痛骂,燕王哪里还有脸面在,气的伸出手?要打云锦。
云锦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他:“放肆!吾再如何也是七子,你不过被?囚禁的落魄王,还敢对我造次。”
“你竟敢……竟敢这么对你的父亲!”岳曾柔忙的又是照看云渺又是扶着气的快倒地的燕王:“你父王为你做了这般多,如今却落得一句放肆!还真?是刘亦熙的好女儿!”
“休要提我母亲的名讳。”云锦平静的眸子里终究是带上恼怒,“再被?我听到,绝不轻饶!”
母亲刚入宫时与燕王恩爱过几年,直到岳曾柔夫死?归来?,一入燕宫便搅得血雨腥风,母亲与燕王的关系也不复从前,而后?更是害的母亲生病无人医治,母族被?血洗。
云锦厌恶岳曾柔更厌恶燕王。
“反了天了你,敢这般对我说话。”
在她?冲上来?时,云锦使出浑身气力打了她?一巴掌,而后?朝着一旁的侍卫道:“此?人对我无礼,拉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