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查,妈的!敢算计小爷我,活腻了!”罗四图一拳锤在桌面上,咬牙切齿道。苏婉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话,在心里暗暗琢磨着,二爷最近是有得罪过哪些人,会不会跟制冰和去上京有关?不对,二爷的要置他于死地?“彭家?哪个彭家?”罗四图不解的问。“原来的平江县令,蒋家的人。”乔二爷对罗四图解释了下他和彭家的恩怨,当然说的是明面上的事。“这个彭家也太欺负人了吧!回去我就禀明父亲,一定要给这彭家一个教训!”罗四图很生气,他虽说的是彭家,却表达的是对蒋家的不满。蒋家的手伸的是越来越长了,是要敲打敲打了。“嗯。”乔二爷没有反对,他要借罗家探一探彭家和蒋家。接下来苏婉没有再说话,都是乔二爷和罗四图在商量怎么将幕后之人给引出来。过了一会,外街传来四声锣鼓声。“四更天了。”苏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。“娘子,你困了吧,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乔二爷立即回头看了眼眼泪婆娑的苏婉。“没事,我等你一起回,你们继续说。”苏婉拿着帕子压了呀眼角,示意乔勐继续说。罗四图这时也打了个哈欠,“乔勐,要不今日就说到这,我也困了。”“行。”两人都算是病患,确实要休息,关键是不能让他家娘子陪着他在这里熬着。“哎,对了,你说让我问赵老三你家娘子绣品价值多少,莫非赵老三在给他岳父的贺寿礼,那四君子折扇的扇套就是你娘子绣的?”罗四图正要走,突然想起来这件事,又联想到那让众人赞不绝口的扇套,这才停下来问乔二爷。乔二爷嘿嘿一笑,骄傲的扬起脑袋,“那是当然,就是我家娘子绣的!”那小模样,就跟是他自己绣的一般。罗四图有些不可置信,连连看着苏婉好几眼,他实在不敢相信,那是这个“母夜叉”绣的,那绣件,他母亲在赵老三母亲那见过,回来后那叫一个赞不绝口。她母亲就爱精美的物件,不然出身勋贵,也不会下嫁给当时只是一个小小武将的罗父,只因罗父生得好。“你得意个啥,那是你娘子绣的,又不是你绣的!”罗四图看不惯乔勐那得意的要翘上天的嘴脸。乔二爷毫不在意,依旧笑嘻嘻的道:“那也是我娘子绣的!”他着重在我这个字上。“切。”罗四图直接送了乔二爷一个白眼,走了。等他走后,苏婉和乔二爷也回去歇息了,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。作者有话要说:一更清晨,晨光微露。乔家三进小院早已喧闹起来,奴仆们早早起来干活计,洗衣做饭,打扫院落。今日二爷的教学小课堂就要开了,学生们也都早早过来做准备。今日要上课的有七个人,虱子带了小弟过来。苏婉知晓大家都早早过来,便起了身,她本想拉着乔二爷同她一齐起来的,只瞧他睡得正香甜,像个孩子似的,倒也没忍心叫他。悄声起后,安顿好妙姐儿,她点了点人头,带着他们去前院收拾出一间闲置的屋子,又让他们搬了些桌椅进去,各自找好座位,放好自己的笔墨纸砚,这样一来也勉强算作一个教室。但看着大家准备好的,粗糙简易的笔墨纸砚,苏婉这才发觉昨日所说所想,有些想当然了。没有书啊。“二郎,你从家中可带了书本来?”苏婉问前来凑热闹的苏二郎。跟着姐姐姐夫来平江,就像毕业了再也不用学习的学渣苏二郎一下子愣住了,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一脸惊恐,他姐不会让他也要跟着学习吧?“你这孩子,出门在外怎么能不带书呢?”苏婉佯斥了他一句,随后又对他道,“去将你姐夫叫起来。”“姐夫还没起呐?他今日可是要做老师的人啊,我这就去叫他!”苏二郎拔腿就跑。等苏二郎离开,苏婉又看了看屋子,吩咐银杏白果将屋子的犄角旮旯再清理一遍,她去书房找找有没有什么适合启蒙的书。在书房找了一圈,启蒙书没找到几本,一些香艳的话本倒是找到好几本!苏婉翻开看了看,在心里暗唾了乔二爷几声,就给没收揣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