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,我不是这意思,我只是吓着了,你不知道我今早是接到了撞他的司机打来的电话,说是赵然昏迷前让他打的电话,赵然他是自杀,他故意跑到马路边……”说到这,冯文柯对赵然的恨意早就被心痛代替,他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他。江卓的注意力停留在“赵然让司机打的电话”这件事上,他不削冷笑,“然后呢?你就心软了?你忘了李珏了?”被江卓提到李秘书的名字,冯文柯冷不丁一颤,他立刻停止了哭泣,擦去脸上的泪水询问江卓,“李珏……他知道吗?”“你说呢?你难道打算瞒他一辈子?”江卓的愤怒大写在脸上。冯文柯在江卓心中一直是敢作敢为,体贴,善良的大哥哥,唯独在赵然这件事上打破所有他对他的看法。“我只想问你,他死了你会怎么样,不死你又会怎么样?”“我……”冯文柯一时失语。江卓却看着他失望起来。他不想再跟冯文柯说话,自觉的坐在就近的椅子上等待,傅时新也陪着他在他身旁坐下,“你放心他不会死。”江卓抬眉困惑的看了傅时新一眼,“为什么?”傅时新双眸幽深不见底,解释道:“他还没还完你的债,老天不会让他死的。”江卓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,却只有傅时新自己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,想死?那就偏不顺你的意。果真被傅时新说中了,赵然手术很成功,虽然头部收到重创,腹部有淤血,但好在救助及时,内部脏器无损,观察三天,无脑颅并发症就可以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。不过在医生将赵然从急诊室推出来时,又告诉了冯文柯和江卓一件震惊的事,那就是赵然在出车祸前不久被□□。。从伤口看来,应该是两三天前,还有一件重要的是他缠上了毒、品,从身体机能检测上看,三年不止。“怎么……”冯文柯惊恐的说不出话,江卓也没比他好哪去,被轮。。粘染了毒、瘾还不止三年!!!赵然这几年究竟都做了什么!江卓脚底生寒,忍不住向身后的傅时新身上靠了靠,傅时新抱住他不做任何反应。江卓傅时新和冯文柯跟着医生把昏睡中的赵然送进重症监护室。重症监护室不让家属进,他们便坐在外面的等候区。江卓坐在傅时新身旁,一直被傅时新抱着,冯文柯坐在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,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如果说江卓之前还心存一点儿时的情分,希望赵然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那么现在,江卓彻底认清了这个人,赵然会让司机打电话通知冯文柯,这显然已经是蓄谋了,他在用自己的生命要挟冯文柯和他的原谅。他赵然从骨子里已经坏掉,还对他报有什么希望?江卓冷着脸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冯文柯,拉开傅时新的怀抱,告诉傅时新,他想跟冯文柯单独聊聊。傅时新说好,江卓走到冯文柯身旁坐下,微微闭眼后,深沉的叹了口气。他没有聊关于赵然的事,只问了李秘书现在在哪?“他回家过年还没回来。”冯文柯知道江卓要问这些的,干脆把之前的计划都告诉了他,“我原本的打算是今天买票去找他的。”江卓盯着冯文柯的侧脸,抓住了重点,“原本?”“他现在这样……我……”冯文柯抬眉看向江卓,从江卓的眼某中他看到的只有冷漠,冯文柯的心被揪起,话多嘴边要照顾赵然的话被咽下。“这件事你不要管。”江卓告诉冯文柯,“我会打电话让赵姨和赵叔来,他们的电话没换吧。”冯文柯瞧着他,动了动唇说:“他们不会来的。”“不回来是什么意思?”自己儿子生病了怎么会不来?冯文柯的双手放在腿上,双手使劲的搓揉在一起,江卓留意到他的双手已经搓的通红,江卓握住冯文柯的手,示意他松开。冯文柯看了江卓一眼,解释道:“这件事我们一直没告诉你,赵然大一那一年,他父母出来打工,他爸爸占了赌瘾,爸爸赌博赔了钱天天酗酒,他妈妈受不了离家出走,后来他妈妈提出离婚重新有了家庭,再也不管赵然。”江卓没想到还有这件事,“村子里的人不知道?”这种事早就传遍了村子,奶奶竟也没说起。“家丑谁会说,加上赵然大一那年搬了家,大家都以为他们在外面过的很好。”难怪……难怪赵然之后变得越发的不像样。江卓轻轻叹了口气,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“我?我不知道。”江卓不想再让赵然这件事再横插在他和冯文柯的生活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