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刚刚原尚脸上多了些焦急,尴尬,错愕,茫然,那一瞬间原尚好像从云端上走了下来,有了一种真实感,这种真实感莫名吸引着他,吸引力大到连黎尧一个又一个的大瓜都无法比。
生动。
对,那一瞬间的原尚生动了不少,是正常人才会有的反应。
浴室里,在门关上后,原尚盯着自己的腿出神,许久才抬起头开始脱衣洗澡。
半个小时后,原尚已经换上睡衣,顶着湿湿的头发摇着轮椅从浴室里出来。
黎厘像往常那样,见他出来就拿着干毛巾替原尚擦头发,并拿着吹风机慢慢替他吧头发吹干。
等到头发吹干,黎厘说:原先生等会,我去洗个澡很快就过来。
黎厘离开后,原尚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打完挂断后他看着手机里推送的热点新闻,手指轻轻一划,关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。
黎厘朝自己房间快步走去,在快要到房间时,他看到身穿黑马甲白衬衫的白管家正站在他房门口,他停下脚步询问:白管家,有事吗?
白管家递给黎厘一管药膏:“洗澡后抹一抹,活血化淤。”
在黎厘一头雾水接下药膏后,白管家离开了。
黎厘拿着药膏进房,看了看手里的药膏,后知后觉往自己手肘看去,确实红肿了,摔下去的时候很疼。
只是当时还有个人也倒在地,他倒是忽略了自己身上的疼。
原尚说的吧。
不然,白管家怎么会知道?
黎厘盯着手里的药膏看了片刻,赶忙拿衣服洗澡。
半个小时后,他重新来到原尚房间。
房间里开着一盏床头柜上的台灯,暖黄灯光让房间里温馨安宁,原尚正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看着。
沐浴乳香味夹杂着药味扑鼻而来时,他的视线从书页上移开视线,看着洗完澡后头发蓬松,身穿套头熊猫图案睡衣走来的黎厘,视线扫过被长袖遮住的手肘。
闻到药味,那就是抹药了。
一瓶白色药膏出现在他面前,一同出现的还有手机屏幕上的一行字:原先生,你也摔倒了,哪里疼,我帮你抹药。
原尚本想拒绝,到嘴的话在不知道看到什么时,又给咽了回去,他掀开被子,撩起裤腿露出膝盖。
膝盖处又红又肿,看着触目惊心,可见当时摔下去的力道有多重。
黎厘赶忙坐下,把药挤在手掌心捂热化开,再往原尚膝盖处抹去。
力道有点重,原尚痛得眉头轻蹙,想伸手扶开黎厘的手,又在看到黎厘认真的表情,伸出去的手停住,然后缩回放在身侧,身下的床单很快就出现褶皱。
片刻后,药膏完全被吸收,原本红肿的膝盖似乎消了些肿。
黎厘停下跑去洗手,再回来手掌上的药膏已经洗干净了。
已经快零点了,原本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睡下了,今晚因为出去参加宴会回来耽搁了时间。
就在黎厘摆好姿势要给原尚当枕头时,原尚却让斜着睡的黎厘睡正姿势,在黎厘以正常睡姿躺好时,原尚脑袋一歪窝进黎厘颈窝,一只手放在黎厘肚子上。
不一样的睡姿,带来不一样的感觉,原尚舒服地呼了一口气,身体慢慢放松,困意很快涌上来,没一会儿黎厘就听到他的呼吸声逐渐平缓。
原尚是睡着了,黎厘遭殃了。
原尚温热的鼻息铺洒在他脖颈间,被喷洒的那片肌肤起了一粒粒的小颗粒,痒痒的,想要避开。
可是,他刚动一下,放在他肚子上的手就搂住他的腰,阻止他离开。
黎厘:……
他睁着眼看着漆黑,窗帘拉紧,房间里一点灯光都没有,什么也看不清。
等了一会儿,黎厘感觉原尚这回应该睡熟了,再一次试着拉开距离,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,结果他一动,腰上的手条件反射拥紧,不给他离开的机会。
黎厘欲哭无泪,只能放空脑袋,尽量忽略他敏感脖子间,不断呼出的热气。
黎厘也不知自己晚上睁眼多久才睡着,醒来时窗外的光线已经隐约能看见些。
扭头时发现原尚还靠在他的肩膀处睡得香甜,黎厘盯着原尚高挺鼻梁,还有那张俊美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