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客户敬酒,温杭喝了口酒,林总给她碗里夹菜,“吃点东西垫垫先。”
这位绅士客气,温杭颔首:“谢谢林总,我自己来,您也吃。”
一桌子男女都有,有男生犯烟瘾,饭桌上打火机点了烟,烟雾缭绕,呛得人难受。
许柏安一晚上不怎么说话,倏忽皱了皱眉:“要抽出去抽。”
那人是百航员工,赶紧掐灭,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。
插曲揭过,侧前方有人跟她搭话:“温总,成家了没有?”
温杭抬起头,辨认眼前这位,是深圳的陈总,“还没。”
陈总摇摇头:“我记得温总也快三十了?该谈的恋爱也得,女人过了三十就难找对象了,人老珠黄的,不像男人,四十岁才刚刚开始。”
温杭扯了扯嘴角,看眼他的啤酒肚,“都说男的二十五以后能力下降,陈总怎么着,刚开始就陨落了?”
“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,眼睛该治治了,我没四十,三十六!”
同个职级,平时也不常见,温杭不怕得罪他。
“我眼睛是该治,我看您居然像六十三。”
“……”一桌子的人被逗笑。
都是玩笑语气,那位陈总气得脖子红,又不好发作。
程宗见状,赶紧搭话:“其实我们温总是不婚主义。”
林总:“那还挺巧,好像许总也是。”
这话一出,两个人视线在空中撞了撞,许柏安带懒倦地倚着,眉眼疏离,喝了口酒。
“是么?”他目光明晃晃落在她身上,直白且意味深长:“是挺巧的。”
这一眼牵出些别的情绪,现场有在总部工龄长的同事,表面风平浪静,内心八卦波涛汹涌。
张耀见火势不够旺,添油加醋:“都不婚多适合啊,干脆凑合一下。”
温杭面色如常,半真半假的语气,“张总可能不了解我,我只跟25岁以下的谈,其他的……”
她摇摇头,神色慢冷:“我不喜欢。”
这话够狠,张耀尴尬地笑了两声。
旁边的林总好奇:“温总之前是总部出去的,那不是在许总手下工作过?”
有人开了个头,陈总继续点火:“在许总手下工作,温总学到不少吧,影响大,升得也快,我们实名羡慕。”
说得阴阳怪气的,温杭不恼,半点不避嫌,坦然大方说:“那可不,老板就是老师,我的人生致谢里肯定有许总的位置。”
把他捧为高峰,也撇清关系。
张耀看眼许柏安,他一脸淡漠,忽而笑了下,酒杯搁到桌面,发出点不大不小的声响。
看得出来不悦,在场有眼力见的不敢再问。
酒过三巡,温杭看眼时间,拿着手机出去,喝了酒,她脸色不太好,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。
走廊静谧无声,她低头看手机消息,正打字回复,没注意看路。
听见脚步声,没来得及抬头,手腕一紧,被人扯进旁边的空包厢。
挺拔的阴影笼罩而来,温杭往后退,包厢内没开灯,窗外凉淡的月光照清两人的脸,她神色错愕。
许柏安长腿勾了把椅子坐下,又把她拉到腿上。
紧实的腿部肌肉灼热,透过轻薄西裤,传感到她臀部,激得温杭一惊,咽喉:“你干什么?”
她脸还没完全擦干,细密的水滴黏在她脑门上,许柏安用唇碰了碰,气音极低:“只跟25岁以下的谈?”
他也喝了酒,两个人身上都有微醺酒气,温杭手撑在他胸膛,把他隔开距离:“不行吗?”
许柏安扯了下唇:“我记得你那位男朋友不是吧?”
他又不傻,肯定早猜出李凯业不是,温杭勾了勾唇:“我换了弟弟,你不知道吗?”
许柏安微滞,盯着她脸在辨认真假,“你最好是在开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