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这边遇到的,悄无声息坐到三轮车上的红衣女鬼又是怎么回事?抢劫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,直接抢就是了啊,也用不着扮鬼这么大费周折吧。”“坐上你三轮车的那个红衣女鬼,跟站在路边向吴凯招手的小美女就是同一个人。哪来的什么红衣女鬼,都是他们装神弄鬼罢了。她跟和旁边找你说话那男的是一伙的,打配合让人以为自己遇见了鬼。趁你注意力都在看我们这边的时候,悄悄坐上你的车,让你心里先入为主的有了恐怖氛围,看你没有吓晕也没被直接吓跑,就让同伙,也就那男的过来假装看不见她,增加你的恐惧,谁知道你那么强悍就是不晕,又那么敬业非要守着韩德兴的车,也不知道先跑。”祝潇潇又伸手拿了一个包子。“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把我吓晕啊?”我不解。“省事啊。你想啊,要是碰见胆小的吓晕了,不就可以直接搜走现金和值钱的东西了嘛。”祝潇潇又开始啃起了包子,“你晕在旁边,把你钱搜走,还能把车也骑走,当废铁卖也能卖几个钱啊。”“那要是遇见吓不晕的呢?”难道直接抢,我有些好奇。“你是问遇见害怕但吓不晕怎么办吗?”张九炎用下巴朝我一点,“呐,处理法子这不在这儿吗,吓不晕的大傻子直接打晕不就好了嘛。”“你就是那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!”我扯起枕头就朝张九炎砸过去。“你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好了吧。”张九炎灵活躲闪到一边。结果张九炎没砸到,倒把刚推门走进来的老杨砸了个结结实实。见此情形,祝潇潇噗一声把刚刚喝进嘴里的小米粥喷了出来,由于他就坐我边上,以至于我手上和床单上都是他喷出来的小米粥。“噫!你好恶心。”我把手往祝潇潇手上擦。“你才恶心,别拿你那爪子往我身上蹭。”祝潇潇往旁边躲开。“还不是你自己喷出来的小米粥!”我揪住祝潇潇衣服。“你们干什么?在病房里打打闹闹,真不像话。”老杨把枕头拿到我身边,佯嗔申斥道。我们这才看清楚,老杨后面还跟着周队,再后面跟着的是汪婷婷,她手里还抱着一束花。这是局里对我受的工伤搞慰问来了。“小凌恢复得挺不错啊,潇潇的伤寒好像影响也不大,看你们两个精神都挺好,年轻就是好啊。”周队笑眯眯走进来,先同张九炎握了握手,走到我病床前面,又在祝潇潇给他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。“谢谢局里的关心,我就是后脑勺有点痛,其他完全都没事儿。”我接过汪婷婷递来的花,低头嗅了嗅。上面那几朵荔枝玫瑰真真儿是我心头爱,甜香软糯的味道很是让人心情舒畅,还是婷婷懂我,我们会意地交换了眼神,仿佛在说:“还是仙女懂仙女”,那边回复:“必须滴”。“那上次韩德兴来报警,说收到冥币的时候,他后脑勺也带伤,也就是说他也吓不晕,所以挨了棍子了?”我突然想起来,上次在局里,韩德兴媳妇拍他后脑勺时他痛得险些抽搐,“那他的车为什么还在?”“不是他来指认犯罪嫌疑人还不知道,这个韩德兴看起来老实,也不知怎么会跟着别人姑娘进了小旅馆,一把年纪了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老杨讲起了韩德兴的案情,“不过奇怪的是,他的遭遇虽和吴凯一样,但他却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钱被换成了冥币,不然也不会直接拿回家上交,都是他媳妇刘燕丽先看出来是冥币之后,丢在他脸上,他才有所察觉的。同样的手段不可能骗他两次,于是后来就有了打晕被抢劫,他不敢说估计是怕牵连出前面儿的事。至于车么,他后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跑到废品回收站,还真让他碰见,又花钱买回来的。”“这个吴凯是一开始也以为钱包是真钞,还是说韩德兴跟吴凯一样被致幻所以一时分不清楚。”张九炎插话问道。“我们问过,吴凯出来是压根就没看,直到后来拿出钱包才发现人民币被换成了冥币,”老杨回答了张九炎,又接着说:“我们之前也走访过,期间韩德兴去超市买烟,摸出来冥币时,还惊了收银员一跳,见着他最后付账时换了零钱,又把冥币放了回去。既然没用冥币,那这大过年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,也就没提。”“就是说,在韩德兴眼里,最起码在回家之前,在他眼里冥币看起来就是真的人民币?”张九炎思索着什么。我们正聊着天,就听见门口一阵吵吵嚷嚷,随即韩德兴和刘燕推门走了进来,他们手中还拎着一篮子鸡蛋。真是无巧不成书!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“我们是来感谢小闺女的,为了还我个清白还受了伤,”韩德兴把鸡蛋拎到我面前,兴奋地说:“这是我们自己喂的鸡,自己下的蛋,放心吃。”自己下的蛋,这是什么话,我哭笑不得,但心里还是暖洋洋的,我们为人民群众的付出,其实他们都看在眼里,还特意来看望。我轻声回答:“客气啦,这是我们职责所在,是我们应该做的。您的心意我收到了,不过这鸡蛋您还是拿回去吧,正好给您小孙子吃,我不能收。”然后又是提着鸡蛋一番推来推去,他媳妇刘燕丽的感慨,韩德兴证明清白后的扬眉吐气,又是拉着周队诉苦……等等一阵折腾之后,周队提议让我好好休息,他和老杨先送韩德兴夫妇回去。当然,临走时也没忘记让他们夫妇拎走那篮子鸡蛋。待他们走远,张九炎还在一旁紧皱着眉头,思索着什么。“张九炎。”我的声音让张九炎回过神。“你咋啦?”和他对视五秒,我又接着问:“你是舍不得那筐,他们自己下的鸡蛋吗?”:()北马南茅:张九炎全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