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骨子里早就和这个世界一样烂透了。
不知道以后还能烂到什么地步……
有的时候还真是会不分场合地思念起家乡。
我盯着苏星将她的男伴也赶进房,和赶山羊似的,看到她这样做,我就知道这家伙是苏星用钱搞来的p友,于是也不多问,单刀直入,“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?”
修罗场或许会来的很快。
但现在我还是安全的。
没有必要现在就开始杞人忧天。
慌到极致人便会如此冷静。
“你吃了没?”没了男人在场,苏星就从那个妖艳的女人变成温和的、我所熟悉的这个苏星了。
“吃了一点。”
“那行,我们先吃饭,吃完饭再聊。”
提起吃饭,我忽然想起来……好像那只小狗肚子还饿着欸?完全忘记了。算了不管了,我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着给小动物带饭的话也太伟大了,不符合我现在这烂透了的自我定位啊。
而且我自己也饿了。
我跟着苏星下楼,她给我点健康料理。
桌面中心的菜单上随着她的动作写满了菜名,给我一种就算从现在开始吃,吃到拍卖会结束也不吃不完的感觉,我阻止了她,诚恳道,“我有营养液,你点你自己爱吃的就行。”
亚当拍卖会还设有□□。
体力劳动和吃饭都可以。
苏星就是在浪费食物,这不是道德不道德的问题,是下辈子投胎不投胎的问题。
我真看不下去。
苏星却说:“我不是点给你吃的,等下还有其他人要来。”
我:“?”
“时间好像快到了,”她抬起手看自己手腕上的光脑,“他们要来了。”
她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?我们好像也没多久不见啊?
面对我发自内心的疑惑,苏星继续当谜语人,“我先走了,点的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点的都是我爱吃的。
但是又不是点给我吃的。
苏星,你很会。
她的高跟鞋鞋跟与大理石地面相撞。
发出“哒哒哒”的清脆响声。
我坐立难安地抬头天花板。
依旧是那串能闪瞎我狗眼的水晶葡萄。
……还是低头吧。
随身小包一直带在身上,但里面没什么东西。
光脑只要有芯片和手机卡就能在这个到处都通了网的世界横行霸道。
其他东西带着也是累赘。
跑路的话十分轻松。
我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当过坐以待毙的人,我的意思是,明知道事情不对劲我怎么可能会乖乖待在原位一动不动?我肯定要跑,这情况就差直接把“事情有诈”四个字贴我脸上了,再想想苏星前面的提醒……她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吓我……我他妈又不是不知道[好奇心害死猫]道理的三岁小孩,不跑等着人来搞我吗。
餐厅的位置是在二楼。
拍卖会的会场一共有五楼。
一楼仍然是服务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