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春花细细地端详着这块表。
这上面怕不是镀了金,咋要这么贵?
“知晴,姨是过来人,”吴春花本就中意乔川南,现在更是一百个满意,“川南虽然看着不像疼人的样子,但你可以慢慢教他。男人不对跟他对着干,要像驯狗一样……”
“妈妈妈,怎么驯?”
叶知晴对于吴春花的这番驯夫大论左耳进右耳出,倒是叶老二听得两眼放光。
“咋啥事都有你,滚滚滚!”
吴春花瞪了她一眼。
叶老二:“……”
咋滴,她不配听是吗?
就叶老大提起乔川南那个恶狠狠的模样,还驯狗呢?也不知道这婚事能不能,她现在就怕哪天叶老大一个控制不住,把姓乔的给刀了。
一家人整整齐齐蹲篱笆过年。
叶知晴趴在炉上好一会儿,才感觉全身暖和起来。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,抓了一把花生扔进火里,不一会儿便传来香味。
“姐,我最美的姐,”叶老二的老毛病又犯了,她厚着脸皮缠上来,“表能不能借我戴两天?”
她要是戴上这表,肯定是家属院里最靓的崽!
叶知晴朝屋外看了两眼:“天还没黑,你怎么就做上梦了?”
叶老二:“……”
真是……越来越会埋汰人了。
*
乔川南回到机关大院,正是雪下得最大的时候。
他头上身上都沾满了雪花,李曼婷见了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,拿了块毛巾想帮他擦却被乔川南一把接过。
“你这孩子,下这么大的雪回来干啥,”李曼婷心疼,嘴上却报怨,“让你开你爸的车过去,你说不合适。开厂里的,你也不同意。骑个破二轮,还顶着雪把自己弄得这么狠狈。”
“也不知道在叶家避一避。”
跟知晴多聊聊,联络联络感情也好啊。
她这儿子就是个木头!
李曼婷满眼的恨铁不成纲。
乔二虎当年追她时用了不少花样,咋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开窍。
身上的雪倒还好,头上落的雪沾到热意,迅速化为水。将头发全打湿,粘粘乎乎地贴紧头皮,让乔川南极为不适。
他将水渍擦干,又被李曼婷推了一把。
“去烤烤火,我到厨房给你煮碗姜汤祛寒,”李曼婷将乔川南拉到炉子边,低时头猛然看到他裤子边的鞋底印,“这是……惹知晴不开心了?”
印子小巧,一看就是女同志的。
乔川南低头看了一眼。
鞋印在黑色的裤子上,尤为清晰。尤其他这一路冒着寒风,上面的湿气竟被吹干,边缘处的泥土还泛着干燥才有的白。
他的眉头皱得越发地紧。
自认识叶知晴后,乔川南皱的眉怕是比往年加起还多。
他脑海中不由想到叶知晴气急败坏的模样,继对她一系列的坏印象里,又得加上一条不知悔改。
“我去换衣服。”
“哎……”
李曼婷正想好好盘问盘问,哪知亲儿子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。
看着乔川南大步上楼的背影,再看乔爸坐在炉子边,烤着火还悠哉游哉地喝水时,更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儿子第一次处对象,没啥子经验这个当爸的也不知道教一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