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在家里的母亲他是不担心的,下午的时候,他就将一片天赋空间里的旧鳞片埋在了院子里。那东西就算再凶恶,那鳞片上的威压,也能让它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三人一起出门,走到半路,张村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。
“保护你啊。”张坤水理直气壮道,“要不然我闲得蛋疼,顶着炸雷往外跑?”
张村长快速看了一眼一边的敖胤之,道:“滚一边去,我还需要你保护。”
“那可说不准。”
张村长不想继续跟儿子争辩,压低声音道:“越是这种时候,各个大队的民兵巡逻就严格,一会儿你们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张坤水点点头,“我们最多就是绕着水库外的几个水渠转转。”
“呜汪,汪们是去看虺蛇的。”
“汪汪,虺蛇要是不出来,汪们就用小金龙钓虺蛇。”
“呜汪,钓到了虺蛇,让小童子做成干煸虺蛇。”
“汪汪,对对对,虺蛇能够化蛟一定很大个,可以做好多好多干煸虺蛇。”
用金龙钓虺蛇?干煸虺蛇?
能说真不愧是哮天犬的后代?这大言不惭,无知无畏的模样,真真像极了记忆里那条傻狗。也就欺负这条小金龙被人封印了。否则,就冲对方金龙的身份,在天庭大小也是个上神待遇。
张坤水跟着老爹到大队部的时候,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。像是大队书记刘胜利和他的小儿子刘军民,老会计王贵和他的大儿子王红军以及民兵队长王爱国。
和外面时不时响起的扯着人心肝炸的炸雷,以及映照半个天空的闪电相比,偌大的大队部厂库型的办公室里,就点了一盏光若黄豆的煤油灯照明。
张坤水跟在张村长和敖胤之身后进了大部队,一眼扫过几道挤坐在长板凳上的身影,就收回了目光。
“每次都是你们来得早啊,不知道的,还以为哥几个就住大队部。”张村长打着招呼。
民兵队长王爱国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板凳上抱怨:“张京墨,你行啊,今儿我还以为你要继续和我作伴了,这有了新女婿就是不一样。”
张村长也不生气,哈哈笑道:“王哥这话说的,这新女婿不拉出来溜溜,回头在大街上不认识那不要被你笑话了。再说,我那二女婿我倒是想让他跟着,可那小子太懒了。自从跟我家老二分出去后,这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人。”
“你见不到人,说明你这老丈人不行,我可是在公社见到我二侄女和侄女婿好几次了。人两口子抱着孩子,不知道有多幸福。不对,你小子今晚儿是不是喝酒了?”王爱国一把握住张村长的手,将人拉到长板凳上去闻,“有酒你居然不叫我,你是不是偷偷把我小侄女结婚要用的酒提前喝完了?”
“呵呵,这你可冤枉我了,我就喝了点甜酒。”
“甜酒,甜酒我也爱喝。只要是酒我都爱喝。咱俩什么关系,不叫我,你就是不地道。”
“唉,行吧,等这事儿结束,我就叫你弟妹炒几个菜,请你来喝。我跟你说,那酒可是我家老七,千里迢迢从我大女婿那边带回来的,说是甜酒,喝完浑身都舒坦,喝醉了第二天也不头疼。”
“真的假的,那可是好酒。你小子,我今儿要是不发现,你他n的肯定要自己独享了。”
“那可不,我这新女婿虽然酒量不咋地,但陪我小酌几杯还是可以的。喊你过去就不是个事儿了,你丫的一个人能干三五斤,几口就给我喝穷了。”
“哈哈,好说好说。”
张村长和大队书记说话的功夫,门口又进来了大队下的各小队的队长,以及妇女主任。和前面的人一样,几乎每一个人身边都跟着一位家属。
民兵副队长周老艮是最后到的,到了之后看见张坤水和敖胤之,脸色瞬间就黑了,上来就冷哼一句。
他这一哼,张家父子还没反应,其他人就变了脸色。
整个大队部也一瞬间安静了下来,一队队长——周家本家的兄弟像是看蠢货一样看着他。
王爱国目光沉沉的讥讽道:“周老艮,给你脸了是吧?你是猪吧,给老子在这里哼什么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