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云国内城戒备森严,走在街上,几息之间,就能遇到巡逻的官兵以及盘查的大人们,气氛紧张异常。承恩侯府,众位主子们齐聚小院落。商赳赳扶着母亲秋氏,旁边站着商父,一同担忧的望着门口。三房的夫妻俩也目露忧色。“行了,别转了,转的我头疼!”承恩侯冲着侯夫人叱责一声,接着就自己转了起来。侯夫人不管他,又踱步了几下,忍不住拉着一个出来的丫鬟。“怎么样?四皇子……啊!”看见她手中水盆里黑红的颜色,腿瞬间软了下去,还好被侍女扶住。丫鬟摇摇头,“夫人,奴婢不知……”“哎,去吧去吧。”丫鬟急匆匆跑开。侯夫人也知道自己是焦躁了,若是有什么消息,里面的众位太医早出来了。可哪里容得下她不着急啊!这可是皇子呀。在自家附近遇刺,性命垂危,已经近乎两天,圣上将能出宫的所有太医都派来府上,还没彻底救回来。商赳赳也是眉头一直未展,紧紧攥着母亲的手。眼神不由瞥向院子角落蹲着的一坨不明物体,长叹一口气。那正是被云逸“请”来的鬼医,百草哭吴良。人如其名,确实很无良,一点没有作为医者父母心的慈悲善良,不管是怎么威逼利诱,果然如传闻般硬气执拗。孤家寡人,也没有可以挟持的弱点。哪怕他身边正站着手持利刃的士兵,也无所畏惧。正想着,就见云逸的心腹烈忠带着一队侍卫从外面疾步而来。商赳赳认得他们,是被云逸派去跟踪商以柔的人,见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堆东西,她眼神迸发出希望,难道找到了?果然就见烈忠憨憨的忽视了承恩侯,邀功般带着队伍直奔商赳赳,“世……商五小姐,这些都是按照世子的吩咐找到的药材,您看是否有需要的?”看着他们灰头土脸,眼含期待的目光,商赳赳摆手,“将这些东西都放在桌子上。”然后还不等她说什么,画枝心领神会,带下人将这些东西拿到了鬼医身边,语气尊敬道:“神医先生,您瞧瞧,这里可有您需要的东西?”可惜,那坨东西连个眼神都没给她,看都未看,继续揣着手,闭目养神。画枝失望的冲小姐摇摇头。同样的场景大家也见多了,已经不抱有什么期望,甚至觉得这江湖郎中就是个骗子。商赳赳也无法,实在是她也不知道除了找到“梦幻草”还有什么能打动这个老头。烈忠也很失望,正要继续出去寻找,想起什么道:“商五小姐,刚刚我们遇到了白竹,他们正押送抓到的刺客往刑部去。”“抓到了?太好了,可以审问出到底……”承恩侯看着侄女指挥这些侍卫这么顺手,就知道他们是贤王世子的手下,正欲打探些情况,却听屋内传来急切的呼喊声。“殿下!”“殿下!”顿时,大家都惊觉不好,仓惶向屋内跑去。“四郎,……四郎,不要……”一进屋,就见各位太医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,满脸写着“吾命休矣”。商媛媛趴在床边,拉着四皇子的手,泣不成声。而四皇子面色惨白,嘴角的污血泛着黑,胸膛起伏几近于无。见此情形,咯噔一下,大家的悬着的心彻底摔了下来,四分五裂。商赳赳心情沉重,没想到,四皇子没有来得及病发,先被刺杀身亡。那姐姐怎么办?承恩侯府能受的住帝王的迁怒吗?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,外面疾步进来几人。“让开,都让开!”“老头快点!”“哎呦,慢点慢点,别碰坏了,小心点……”商赳赳泛红着眼睛,扭头看去,就见云逸拖着鬼医快步过来,而那老头的眼睛痴迷的盯着云逸手中几棵枯草,小心翼翼的样子,仿佛对待心上人。那枯草怎么说呢?不仔细看,真的很像冬季里的狗尾草,只是与之不同的是那根部挂着的几颗米粒大小,紫红色珠子,以及一进门就能闻得见浓郁迷人的香气。这就是“梦幻草”。商赳赳心中大定,四皇子有救了。果不其然,鬼医将最后一根针拔下,四皇子口吐黑血,在大家紧张的注视下,他把了把脉象,慢悠悠点点头,“喝几天药,祛了余毒即可大好。”“哈哈哈,哈哈哈,太好了,太好了!”承恩侯忍不住大笑出声。侯府保住了。其他人虽然没有这么夸张,但也高兴极了,尤其是商媛媛,她忍不住抱着妹妹泪水肆意,这次是喜极而泣。商赳赳抱住姐姐,神情喜悦,“姐姐,没事了,四皇子没事了,马上会好起来了。”高兴之余,她望向那边手捧药草,神神叨叨的鬼医,感概这四皇子有些气运在身上,万事都是那么恰巧合适。七皇子府。,!“你不信我?”明明已经决定以后好聚好散,可为什么现在听到他对她的质问,商以柔心脏还是抽疼的厉害。手不自觉地捂上了小腹,似乎肚子也有些不舒服,可她还是倔强的站直了身子:“再说一遍,我是被杀手挟持到城外,我跟他也不认识,他为什么在掉下山坡的第一时间护住了我,我也不知道,你去问他呀?为什么来质问我?我是受害者!”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女人,云哲叹息一声,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,解释:“不是本殿不信你,只是,你要知道这件事牵扯到四哥刺杀,而恰巧本该待在府上的七皇子侧妃,你出现在了那,还被追凶的人带了回来,本殿必须给父皇,给四哥一个交代。”“若不是你怀有身孕,你以为,现在你还能在府上听本殿好好跟你讲话?”“我……”商以柔语塞。她能说她偷偷出去找柯玉鑫跟他商量生意上的事情?还是能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躲到她车里的黑衣人,觉得可能是她天命之女遇到金手指,所以不但给他包扎伤口,还帮助他出城?只是运气不好的被追兵追了上来,她成了人质。不,这些都不能让他知道。商以柔低垂眼眸,软化了语气,抽泣出声:“自从嫁入府上,我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雀儿,每天在这院子里,闷都闷死了,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,也没去别处,就在酒楼吃了个饭,在街上逛逛,谁知道那么倒霉碰到了刺杀,还被挟持……”说到这,她身体惊颤,转身抱住了云哲的腰身,“我当时害怕死了,就怕再也见不到我们的孩子出世,再也……见不到你。”看着怀中吓坏了的女子,她还怀着自己的骨肉,云哲早就心疼不已,不觉双手揽住她,安抚道:“这件事能解释就好,相信父皇他们也不会怀疑你一个孕妇跟刺客有什么关系的。”“好了,你乖乖的,喝了安胎药,好好休息一下,我去处理。”将女人安抚好,叫来人伺候,云哲去书房商量事情。门从外面掩上,本柔顺躺下的商以柔睁开了眼睛,直直的盯着还带着喜色的床帐,自嘲一笑。“女人果然天生会演戏,我也不例外。”:()快穿:工具人不走剧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