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,头顶又是挂了一轮血月。
短命从长城下跃出的霎那,桑远远忍不住回身问道:“但凡出现‘血月’,必定伴随着‘涌潮’吗?”
幽无命一边将重刀切入魔躯,一边笑着回道:“没注意。”
他根本不在意这种细节。
关于血月的种种恐怖传说,到了幽无命这里,通通都是笑话。他不信天命,不畏人言,从来没有什么能让他恐惧退缩。
冥魔扑上来,被轻易切成两截。
幽无命故意没有荡出灵蕴光刃。
他就是要让它们扑到近前,让那些滚烫的血如暴雨一般洒落下来,让自己的手指和掌心细细地享受刀锋斩断魔躯时传回来的美妙触感。
人偶激动得几欲发狂。
这是幽无命第一次把它带到了战场上。
它可以感应到他杀敌时热血激荡的心情,然而它却只能一直隐藏在阴影之中,做一些刺杀的勾当。直至今日。
它忍不住掠了出去。
周身氤氲满了青黑的雾气,像一道小小的闪电,轻易地割碎大片冥魔的身躯。它个子小,又披着夜色,一掠进冥魔浪潮中顿时没了踪影。
只知道它途经之处,就像龙卷风过境一般,冥魔被杀了个东倒西歪,惨不忍睹。
等到幽无命冲杀到冥渊边上时,人偶终于一蹦一跳地回来了。
连头发丝丝都染成了红色。
幽无命:“……别指望我给你洗。”
人偶低头看了看自己,然后冲着他呲出一嘴白牙。
“放你的花。”幽无命从短命背上跳下去,信手挥着刀,把胆敢凑过来的冥魔干脆利落地斩成一滩滩碎肉。
桑远远扔出了二大一小三朵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