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台外,他沐浴着月光,正望着远方灯火出神。
“公子。”
唤了好几声,楚序才终于缓缓回身。
月光映着他苍白的脸,宛如落了一地冰霜。
“该喝药了。”
“嗯。”
知言悄悄地观察他,一个字也不敢问。
他原以为这番见了高家女郎,楚序定会心情大好,岂料这还不如不见。
楚序难得没有磨叽地喝了药,知言犹豫再三,还是安静地退了下去。
他再次转身,看向远处。
这阁楼,可以瞧见东市的夜晚,却他再怎么眺望,也望不到西市的星点灯火。
一东一西,本就是两端,互不相见才是常规。
其实高闻雁点醒了他。
高闻雁本就不应该相信他,他和高闻雁,也不该深交至此。
是他贪心了。
若能定位在挚友,总好过什么也不是。
所以,他明明应该满足才是。
否则,真要因为一己私欲,令两家陷入险境吗?
还是说,要高闻雁与他一样忍受这般的煎熬?
思而不得,念不能忘。
他背后果然还有人
高闻雁踏着夜色回到了府中。
碧喜见她神色恹恹,机灵地不去触这个霉头。
她回房中坐了一会儿,气不过,拎着承霜出了门。
一剑挥去,银杏又落了几片叶子。
舞完一套招式,她觉得仍不够,接着又换了一套。
如此过了一炷香,高闻雁才渐渐停了下来。
看了眼手中的承霜,她不禁咬了牙。
挚友!
她当时就该问楚序,若真待她为挚友,何故碰她的手。
又何故赠她名剑,总蛊惑般地对她笑。
她不禁怒骂:“老狐狸!”
高闻雁气不过,又狠狠地挥了一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