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,这是一起报复杀人。”
随着张忆安的话音落下,众人纷纷看向了张忆安双手触及之处,只见张忆安右手微微抬起死者,同时他用左手拭去了死者臀部的血污,众人这时才看到了死者臀部上的累累伤痕。“这凶手不会是个变态吧。”有个警察看到那些伤痕身临其境般地肉痛道。
“不是变态谁能剖开一个人肚子啊!”又一人吐槽道。
“如果是报复杀人,那就简单了,只要弄清楚死者身份,再调查一下她的社会关系,这个案子八成就破了。”黑皮肤警察微微振奋地说道,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变态的凶手绳之以法了!
“或许吧。”张忆安则没有这么乐观,他检查着死者被剖开的腹部,不知为何,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“凶手的尸解手法并不细致,但十分利落,这需要不小的力气,凶手应该是个男人。”
张忆安继续分析道,不过他发觉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人似乎露出了怪异的神色。
“怎么了?”张忆安不解。
“其实女人的力气也不一定很小。”白凡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,他的表情有点扭曲。
“对对对!谁说女人就一定力气小了,历史证明,咋们阮队不就巾帼不让须眉吗,而且还是好几个须眉。”
有警察附和,但张忆安反而更疑惑了,黑皮肤的警察见状开口为他解答了疑惑。
“张法医你别理这几个臭小子,他们那是活该!谁叫他们恶作剧捉弄阮队,结果几个大男人被阮队一个人修理得三天都下不来床,简直笑死人了。”
“李平威,你别幸灾乐祸了,你在健身房不也被阮队揍成过猪头吗?”白凡忿忿地说道,张忆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知道了在场所有人的黑历史,而这一切似乎都和他们口中的阮队有关。
“白凡,你说的阮队是指?”张忆安回头看着白凡好奇地问了一句。
“我们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阮薇啊。”
张忆安沉默了好几秒,他的喉结在蠕动,白凡不太明白张忆安为什么好像有点激动。
“阮薇,是那个乐器阮,蔷薇的薇吗?”
“嗯,就是那个乐器阮,蔷薇的薇,不过我觉得威武的‘威’才更适合阮队。”白凡思索着认真地说道。
张忆安外表依然平静,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内心的万丈波澜。
忽然,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三楼的安静,李平威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。
“死者是年轻女性,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六个小时以下,凶手剖开了死者的腹部。”李平威对着电话里的那个人复述了张忆安的话,随后他把手机拿开了耳朵。
“阮队正在从县里赶回来的路上,她想看看犯罪现场,我现在要打开视频通讯。”李平威对众人解释道,很快阮薇重新打来了视频电话,李平威手持手机让阮薇看到了犯罪现场。
时隔十七年,张忆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再次听到了阮薇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