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牛排……”
“对不起我错了,我懂了。”
当陈家豪去准备牛排时,袁哲乐在后头边咬着蔬菜条边抱怨道:“到底是怎样的生长过程才能养出你这种个性的人啊……”
“嗯?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我的『虐待狂伤痕』是小时候被霸凌造成的啊——”
袁哲乐差点没被蔬菜条噎死,妈啦,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自做自受就对了。
陈家豪像是会读心术般,端着牛排笑着说。
“对啊,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喔,就好好享受吧。”
空中黄昏
在意大利高级饭店里闻着espres的香气醒来,一向是我最喜欢的清晨时刻。
我掀开棉被下床,在地板上拾起昨天急着脱掉的浴袍披上,慢步走到沙发后方,蹭着昨夜枕边人的脸颊。
我深吸一口气,麝香沐浴乳与咖啡的味道混合后,让人又想在一大清早躺回床上,重播昨晚的点滴。
试探性地伸手在对方胸口抓了一把,毛绒绒的触感其实我不太喜欢,但看在有胸肌的份上,就勉为其难地再摸了几下。
突然,我不安分的手被他抓住。
“kev,今天不行喔。”他用好听的低音,说着意大利文。
见好就收一向是我为人称道的“优点”,我笑了笑,收起手,绕过沙发拿起咖啡啜饮。
“怎么了?今天有事?”
他耸耸肩,“是啊,待会要陪我未婚妻去挑戒指。”
“噢。”我毫不在乎地回应。
虽然从没听他说过未婚妻的事,但我也早就习惯这种剧情发展。而且,我俩都清楚彼此都是玩咖,总有一天会结束这种关系。
喝完咖啡后,他换上笔挺的西服,我帮他打上完美的领结。
在门口送别前,我真心地道:“如果不能给她真心的话,至少给她幸福快乐吧。”
他愣了一下,随即才回口:“我知道,你也是啊。”
“我可没打算跟女人结婚喔。”
“不是结婚的事。”
他伸手摸着我的脸,用拇指轻抚我眼角旁的鱼尾纹。
“kev,你也四十几岁了吧,也该好好想想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何时,他的另一只手摸上我的后庭。
“而且,你这里的身价也不如以往,还能找到谁陪你玩呢?”
可恶,为什么又梦到那句话?!
凌晨三点,我气冲冲地醒过来,心想着反正再倒回去睡也不能睡太久,索性就准备盥洗上班。
这一个月以来都是早班机,天未亮就得出门,有时还得连飞六、七天,这大概是从国际线调到国内线后,我最不习惯的事吧。
我大学毕业后就立志当空少,但动机极为不纯,一边想着国外各式帅哥、各种洋屌,一边准备各航空公司的空服员考试,最后还真的让我得到一份offer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