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贾琏断臂接臂,受伤之重,如今也是神智清醒过来,还能缓慢走动一二。但是贾赦却是依旧昏迷,仔细算来,都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就怕凶多吉少。
可贾赦不论从情感还是利益来说,都挺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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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如今最受人关注的贾赦此刻还躺在病床上,隐隐有些一丝的意识。
贾赦只感觉自己耳边嗡嗡作响,不知是谁在说话,想开口呵斥一句,却怎么也张不了口,想要睁眼,也觉得眼皮恍若被浆糊黏住了一般,怎么使劲也睁不开眼。
而入目所见便是血色。满天的血色就像一个囚笼,把他压得分外喘息不过来,他哭过闹过努力过奋斗过,可是这囚笼就像一个恶魔,死死的掐着他的脖颈,像是玩弄蝼蚁一般,让他无处可躲避,一点一点的折磨他,让他绝望。
就当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,贾赦感觉又有道声音传来,像是一把利刃一般,瞬间帮他挡开了所有的困难险阻-“父亲!”
“父亲?”
尚在与自己意识做斗争的贾赦猛地一怔!
对了,他还有孩子!
孩子!
正拿着帕子帮贾赦擦拭汗水的贾琏忽然一颤,看着病床上的贾赦猛得双手撑着床榻,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,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:“孩子,我的孩子!”
“父亲,我在这,在这。”贾琏一时愣怔,想起忠义亲王与他所说的生子一事,默默长叹一声,嘴角挤出一抹笑来:“我是琏儿,你还记得吗?”
“琏儿?”贾赦侧身看向贾琏,定定的看了许久,脑海浮现出种种画面,忽然间鼻子一涩,眼里巴啦啦往下掉:“凶儿子,好凶好凶,有好多作业!”
贾琏:“…………”
“对,那个坏蛋,抓坏蛋!”贾赦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,咬牙切齿,掀开被子就想下床,但是下一瞬却是失声尖叫道:“好痛!我的手!”
看着贾赦又两眼一翻,疼昏了过去,贾琏看着那绷带上隐隐渗出的血丝,忙不迭让人去请郑老御医。
郑老御医急忙前来,把脉之后,微微松口气:“这小猴子能够自己醒过来,醒过来,其他一切都不成问题了。”
“劳烦郑老您了。”贾琏弯腰感谢。
“你这小子自己还是个病号呢,回去躺着。”郑老御医板着脸训道:“你可别仗着小小年纪体格好。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,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好好养伤,有什么事情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