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等着吧。”
邓意清点点头。
焦恒立即蹲下搜了广荣的身,果真从他怀中翻出了广家金印。
邓意清也站起身走到广荣面前,垂着眼淡淡道:“这敏州城人人都说你我是邓广两家的下一世家主。”
“可广公子实在令清失望。”
随后便眼也不抬,提步随着何楚云走出了小船。
待广家人在城外几十里的岸边寻到昏迷的广荣时,这小船上只载着他一人。
身上已然没有了广家金印。
丢失金印实乃大祸,广家家主连惩罚广荣的心思都没有了,只是将他关在房中,多人看管把守,囚在家中。
而广荣身上的褐斑不知怎地竟然渐渐褪了去。
他以为何楚云好心发作,解了他身上的蛊,亦或是这蛊自己脱了他的身。
不管怎么样,他现在都不受人威胁了。于是他想出去将事情告诉父亲。
可无奈广家家主吩咐过了护卫及下人,广荣说什么不要听不要信。只任他叫喊。广荣即便说了他知道金印在哪,都无人相告。
最后还是他装死才将广家人骗了过来。
广荣一脸认真地说了实情,广家家主这才也起了疑心。
正要派人调查,官府的查封却先到了。
原是有人告发广家私贩黄盐,上头发了大火,下令将广家查抄。
一时间,广家下人趁乱跑的跑散的散,而姓广的族人却一个不落地被捉去了大牢。
这变故来得太快,叫人措手不及。
广家叫苦连天,直喊有冤。可人证物证确凿,贩盐的私车查获,买卖的凭据上面还有广家金印,如何做得了假?
而广家家主说近日金印丢了,是宿敌邓家的陷害。
可即便金印丢了凭据做不得数,那运盐的盐车上装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芜菁黄盐。
看成色,估摸数月前便收好了。
哪是近日的货?
是以广家定然说谎无误。
贩私盐,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弥天大罪,谁敢轻易拿这件事诬害?
这广家还污蔑旁人,真是罪加一等!
前来办案的御史不知怎地,态度十分果决,三句两句就将案子判了。
不过多日,同敏州各大商号的老板聚了几次,就匆忙结案离了敏州。
广家一事,还牵连了京城的贵人。那贵人被革职,返乡做回了凡民。
广家则被发放北洲,永世不得离开北地。
路上广荣失踪,有人说是走山路时被野兽叼走吃了。也有人说他买通了押运的官人偷偷逃了。
无人得知他到底去了哪儿。
有人买通了押运官人不假,不过不是广家人,而是邓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