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来听言吓得脸色骤变,连连叩头,正要开口求饶。
只听何楚云轻飘飘回道:“你邓家奴隶不够多?还打我家奴隶的注意。”
雪来方才气都不敢喘了,一听主子的话才放下心来。尤其主子说‘我家奴隶’,对,他是主子的奴隶,是属于主子一个人的。
雪来不仅不怕了,心里还有些甜津津的。
邓意潮瘪瘪嘴,他本也没想真的要,就是随口一问看看何楚云对这奴隶的态度而已。现在他得到答案了,他不满意!
怎么没见她对别的奴隶这么上心!定是这个愚蠢的奴隶使了什么手段勾引她!
没错了,她这个人惯爱耍弄旁人,玩心又大,定力又差,指不定和这马奴做过什么呢!
思及此,邓意潮气得脸都青了。
开口贬低雪来,“瞧你这唯唯诺诺的样子,你和别的奴隶配种时也似这般没用吗?”
雪来有些委屈,回道:“奴没有。”
他没有配过种,他是干净的。他不想让主子嫌弃他。
雪来那矫揉造作的样子更是让邓意潮火大,他知道何楚云吃软不吃硬,那个锦奴会装柔弱使手段,这又黑又壮的马奴作何也来这一套。
雪来越委屈越畏缩,邓意潮就越气。
装!真是会装!一个两个怎地都这么会装!
遂深讽道:“你是不是和那个弹琴的贱奴习取过如何取悦主子?真有能耐,要不也教教我好了!”
何楚云听到他提起锦奴,才缓缓将手中的书,注意起这边在发生什么。
她这举动才是真的刺到了邓意潮芝麻丁点小的脆弱心脏。
好好!他教训那马奴半天她也不管不顾的,刚一提那个乐奴她就有兴趣了是吧?
上次也是!
邓意潮比前些天还要在乎那个乐奴的存在,“怎么,听我说你心上人的坏话不高兴了?”
何楚云哪知道他在干什么,方才应了他的要求安抚,也是想让他老实点,不然吵吵闹闹个没完,搅得她心烦意乱。
“你且安静些。”她正沉浸在书中精彩之处,不想让他在耳边嗡嗡嗡吵个不停打扰她的兴致。
邓意潮岂肯善罢甘休,歇斯底里地嚷道:“我安静些?好啊你!何楚云!就这么听不得我说那个狐媚子的不是?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!”
何楚云这才有些不悦,“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“我想做什么?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!那个贱人到底哪里好要你这样念念不忘!也是,他生了那样一张贱媚的脸,我若是女子保不齐也要把我迷得神魂颠——”
何楚云在听见邓意潮侮辱锦奴的脸,书便从手中失落,随即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。
她说过,不要再提锦奴。
他不仅提,还说锦奴生了张贱人的脸。这她如何能忍。
邓意潮有些发懵,他万万没想到何楚云会在一个奴隶面前令他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