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象征梦始之地的曼塔玫瑰,到梨形切割的proise钻戒,一起一止,是从一而终,从初恋到隽永。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晚秋,它们和他一并期待着,等他真正地圆梦。
韩辛未循循善诱的教导他没听进去多少,偏生提到求婚仪式听得认真。他想,前回是太仓促了些,阮绘露需要一个仪式,那就给她一个仪式;她不想辞职,不想为他和母亲之间的过往买单,那就由她去。
他以为自己下定了决心,却在看见阮绘露的一刹开始动摇——
这场幻梦的女主角,狼狈地被咖啡泼了半身。
“在车里?”【三合一】
阮绘露一蹦一跳地走近,看上去心情不错,拉开车门被花香扑了满怀,眼睛一下亮了:“哇!”
哪有女孩儿不喜欢花的?况且是这样一捧雅致独特的玫瑰。她费劲地抱起来,李崇裕见状想接过,阮绘露却摇摇头,小心翼翼护在怀里:“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束花。”
“太沉了。”
“我不介意。”
他们之间的薄冰,好像就在这个秋日无声消霁了。其实早都不气了,不过为了面子犟着,哪怕今天副驾不是玫瑰,是一包炒栗子,一支糖葫芦,阮绘露也会顺着台阶下来,不让他太为难。
一味较劲的不是爱人,是敌人。
阮绘露在花丛中翻找着什么,纤细的手指像蝴蝶翩飞。李崇裕瞥见,问她,“在找什么?”
“没有卡片什么的吗?”卡片和花束好像是标配。
“没有。”李崇裕下意识想到西服外套里的戒指,他想告诉阮绘露的话,都是计划中配合完美的步骤之一,纸上不可言尽,“你想要?”
“也还好,但如果有的话,很好奇你的字什么样。”阮绘露看过来,“李崇裕,我没看过你写字。”
他处理工作多半用电脑,哪怕有时签账单,阮绘露也不在旁边,自然没有眼福。
“很好奇?”他问。
“字如其人,总觉得如果不认识你的字,那也不算完全认识你这个人。更何况,我实在好奇……”光是想想就觉得有趣,她眼眉弯弯,道,“你会写什么呢?”
这样一个冷淡的人,会用怎样的笔触倾诉衷肠?又或者,他实在不擅手书,难得写下点什么,都算例外。
她在这两天想通了点,不亟亟于因,更看重怎么栽培一个“果”。
“你想看到什么?”他反问回来,像个程式完美设定的机器人。
可惊喜哪能是定制的?阮绘露一下没了兴致,撇撇嘴,把花拢好:“没意思,ai都比你会聊天。”
李崇裕笑笑,自然而然把话题带偏:“还记得上次你看到的ai小鹿吗?年底它就要问世了。”
那个跟她同名、笨笨的ai模型?
阮绘露知道他还有下文,于是抬起眼,满怀期待地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