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,最后赶工阶段,有很多东西需要完善。”
他说完分神看了身边人一眼,阮绘露的脑袋半埋进花束里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却不像是失落。
“其实……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跟你说。”她想,没有比这更好的契机了,“我马上要出一趟差,为期一个月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澄阳。”
还是那个项目的事情。
李崇裕之前略有了解,澄阳县地处深山,前两年才摘掉贫困县的帽子,条件并不是很好,而从鹭城过去距离也算不上很近,阮绘露第一次去澄阳晕车晕成那样,现在还要把她派过去,无论他怎么想,都觉得是姚娅刻意为之。
阮绘露看他神情一点点黯下去,知道正中自己的猜想,连忙解释:“是我自己想去的。”
恰好一记刹车,她猝不及防向前倾,压坏了一蕊玫瑰。阮绘露心疼得不得了,一边捏着花瓣给玫瑰整形,一边小声怪罪始作俑者:“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。”
李崇裕神色稍动,“谁是鱼?”
“我和花都是。”
“我可没见过爱喝咖啡的鱼。”他将车停稳,目光越过葳蕤的花束,看向她斑驳的衬衫。
未几,他探手来,轻轻拎起衣领一角,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锁骨,阮绘露下意识一颤,“跟同事撞了一下,不小心洒在身上了。本来想去换衣服再赴约的,没来得及……”
李崇裕动作滞了一瞬,对她的解释不置可否,“预订的餐厅有dressde,先去买身新衣服。”
她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点点头:“噢,好。”
大概是她太乖觉反倒失常,李崇裕眯了眯眼,手指掠过她光洁的脖颈。阮绘露意识到他危险的目光,往里缩了缩,“怎么了?不是说买衣服么。”
“嗯,剪裁像上次你那件泳衣的就很好。”
尽管说着如此露骨的话,男人依旧清风霁月般淡漠。阮绘露一时脸热,想把一捧曼塔都砸到他脸上,却又舍不得,最后仓促把花推到他怀里,拉开车门:“你审美真是很……很……”
“很什么?”
“很……”低俗?可上次那件泳衣也是她自己买的。阮绘露一时语塞,丢给他一个白眼,“自己反思!”
结果一走进服装店,看到sales提了件类似的v领小礼裙走近,阮绘露眼珠都要掉在地上了。
销售小姐笑眯眯道:“这是明年春夏新款,刚上过时装周,很适合您。您看啊,虽然您人长得很可爱,但是是沙漏身材,能撑起这条裙子,之前也有不少顾客喜欢这款,但是不够料,总觉得少了些什么……”
阮绘露白皙的肤下沁出羞赧的血色,像颗熟透的蜜桃。她看向李崇裕,而后者只是略一点头,眉眼隐有笑意:“是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