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不是她的问题,阮绘露把责任揽过来,也不过是避免跟田文文再吵一架。
谁料田文文却因为她这句话爆发,上一秒还宝贵得不行的纸张被她揉皱,疯一般向阮绘露掷去:“都怪你!还在这装什么好人啊!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吗!”
“都怪你!”
阮绘露猝不及防,a4纸带着凉掉的咖啡液甩在脸上,鼻尖也漫开苦涩。她胡乱擦了把脸,再看田文文已经把头埋进臂弯中,肩膀一耸一耸地哭了。
许季青一来就看到这幅景象,慌忙把两人拉开,问阮绘露:“怎么了,没事吧?”
她木讷地摇摇头,指着田文文道,“我还好,倒是她……”
许季青默了默,帮她简单料理了一下,温声道:“你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吧,文文那头我来。”
“好。”
中午吃饭时还被许季青提醒别沾上油渍的衬衫,就这么荒唐地被咖啡毁了。阮绘露看了看镜中的自己,犹疑着要不要跟李崇裕说一声,去换身衣服再吃饭。
隔间里的谈话声却不偏不倚的传到她耳里。
“听说了吗?企划部吵起来了,真的精彩。”
“田文文嘛,她怨气可重了,我看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哦?细说。”
“企划部新来的那位不是把事情搞砸了吗?姚总不让她跟项目了,临时抓了田文文。结果你猜怎么着?台风登陆那天,非要去乡下出差,田文文本来要见男朋友家长,就因为这一茬天降横祸,黄了。”
“不会吧?”
“我也是听人事说的,你也知道,人事那谁跟田文文关系还行嘛……”
两人嘻嘻哈哈,出来撞见阮绘露在洗手池前,又一秒噤声,仓促洗完手走了。
原来田文文是这个意思。
阮绘露深吸口气,甩了甩手上的水花,往回走去。
梦始之地。
“我向上面请示了,现在确实不好以文物专项资金拨款,但如果用帮扶的名义,有一个特许项目名额还可以争取一下,你这个思路倒是很不错。”
“多谢你了,什么时候赏光吃个饭?”
“这么客气,你还是我记忆中那个姚娅么?”吕蓉的笑声传来,“这么多年不见,项目到我这里了你还不好意思开口。再说了,这也是好事,我等着你做好了,回头写进年度总结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