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来找她表达歉意,更像是假模假样地来找她搭讪。
盛怀宁不露声色低叱一声,兴致来了,索性陪着面前的人一起演。
她毫不客气地端起玻璃杯,用果汁去敬,还饶有兴趣地说:“不好?意思啊,先生。认识我的人都知道,我喝酒前要先挑对方是谁。”
贺尘晔不甘示弱,笑容不变,“怎么跟他们喝得,跟我喝不得?”
盛怀宁偏过头,像是一只抬头挺胸的傲娇小猫,语气带了点讽刺,“看面相,您不如他们,我害怕。”
多么让人无法反驳的一句话?,让他越发觉得理?亏。
纵使一开始他的出发点是想要给女孩子一个惊喜,后来又因为那一丁点的顾虑,怕对方觉得他无时无刻跟着,会?不够自由?,才选择了先瞒着。
他眉头蹙起,举起酒杯,想着自罚一杯。
刚递到嘴边,一只手臂横了过来,使得不少酒液洒了出来,溅在了盛怀宁的米白色高跟穆勒鞋上。
李维急忙道歉,又迅速扭头道:“你别”
贺尘晔微微摇头,默不作声。
两个人这反常的举动,盛怀宁当然全都看见了。
她茫然短瞬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说完,贺尘晔仰头一饮而尽,冰凉的液体?滑过喉咙,回味绵长。
他搁下酒杯,抽出胸口前的口袋巾,躬身去帮盛怀宁擦拭鞋面上的酒渍。
还没碰上,盛怀宁就习惯性往后挪了一步,打心眼里?觉得众人的目光不太友好?,有那么一点不屑,就好?像贺尘晔是在卑躬屈膝地讨好?自己。
“你?快起来。”她催促着,接而转身出了宴会?厅。
古朴典雅的艺术走廊,是一片静谧之?态,不多久便?到了公用洗手间。
盛怀宁简单打理?了下,又多待了会?儿,才原路返回。
途径一处繁复精致的壁画,她不由?自主?驻足,微抬下巴,悠哉地欣赏了起来。
得来不易的独处时间,总有人会?跑来大煞风景。
盛怀宁佯装淡定,任由?那散发着浓郁酒香的人缓步靠近。
剩下咫尺时,她还嗅到了时有时无的香氛气味,是一位知名调香师的独家定制产品。
明隽的那套公寓里?,她放了好?几瓶,觉得馥郁到有些刺鼻,从没使用过。
港城里?有人却?钟爱这一品牌,几乎将所有的男香都收入囊中。
盛怀宁自知躲不过,仅是惊讶会?在这里?遇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