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尘晔眉头?微微皱了一下?,旋即若无其事道:“无妨,可以理解。”
乘专用电梯直达次顶层,梯门朝两边慢慢打开,映入眼帘的是正忙得?焦头?烂额的办公区。
踩着?吸音地毯横穿过长走廊,是一间开启了电子雾化的办公室。
与他在港城的不同,高耸入云,能遥望到京市大半部分的景色,红砖白瓦、粼粼长河、苍翠绿景,皆尽收眼底。
林秘书一直走在最?前方引导,驻足后敲了敲门,久久未有人应。
几分钟后从里面出来一位长相十分秀丽的女孩子,看着?年纪不大,长发过肩,穿了件过膝的浅棕色大衣,模模糊糊记得?盛怀宁好像有一件同款。
不过反常的是,薄唇上水光潋滟的樱桃色唇釉晕开,只?一眼就能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。
贺尘晔往旁挪出方便人过去?的距离,女孩子下?意识拢好颈间虚虚搭着?的羊毛围巾,扫了眼林秘书,又冲着?他礼貌性地微微颔首,才抬脚离开。
片刻,林秘书再次屈指叩门,在一道沉稳的男嗓自里间传出,而后回身做出邀请的姿势,“贺总,您里面请。”
贺尘晔无波无澜,见怪不怪。
他自己有时候都?情不自禁,在办公室跟盛怀宁胡闹,更何况是同样血气方刚的傅庭肆。
敛好思?绪,推门而入,扑面的是馥郁的花香。
公事谈完,是在一个多小时后。
半包围沙发上,贺尘晔将一整沓文件堆放到角落,眼神示意安特助妥当?收好。
他停顿一秒,婉拒了几秒钟前傅庭肆提出的午饭邀约。
经过思?忖,终于措好了词,神情严峻了好几分,语气却?带了点恳求的意思?,“傅董,我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倚在单人沙发上的傅庭肆,闻声抬眼,兀自拨动着?衬衫袖口的宝石袖扣,淡笑出声,“贺总不妨直说。”
“我在京市人生地不熟,不知您这?边方不方便借我几个人?”
“哦?”
贺尘晔轻轻一咳,抿直唇线,乘胜追击:“有点私事要办。”
男人搭在膝上的手,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?,时不时会觑来一眼,几秒后扬手招来林秘书,话头?却?冲着?他,“为了尽地主之谊,贺总有任何需求,都?可以尽情告诉林秘书,定会帮您办妥。”
“多谢。”
话音甫落,随手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接连振动了好几声,他拿出看了一眼,开始犹豫是否要回。
傅庭肆反应快,还没来得?及出声,林秘书将他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也拿了过来,上面足足有六七条未读讯息。
两个人相识一眼,不约而同无奈弯唇。
贺尘晔扶了下?眼镜,伸出手与斜前方一同起身的男人搭手道别,直到下?楼出了电梯才将电话拨了出去?。
电话那头?的人,在快自动挂断时才接听,委屈巴巴地咕哝了好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