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就在此时,阮薇翻到了一张颇为奇怪的脚印图片。
只见图片中的脚印左脚完整,右脚却好像残缺了一般只剩下前半掌的痕迹,连续好几张图片都是这样奇怪的脚印。
阮薇先是蹙起眉头,等她意识到这个有点熟悉的脚印后,她难以置信地一把抓住了李平威的胳膊。
“阮队,疼。”
李平威痛苦地叫唤,阮薇却不?理,因为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只是确定?那个想法,阮薇希望确定?这不?是她的幻觉,她把那些奇怪的脚印图片拿到了李平威眼前。
“平威,你?有没有觉得这个脚印有点熟悉?”
等李平威定?睛后,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阮薇这么激动?了,甚至他也?开?始语无伦次。
“这,这,这不?是那个小偷吗!”
阮薇和李平威的记忆一瞬间回到了那个被?盗窃的别墅,阮薇当时就是在现场发现了这样的脚印最终锁定?了凶手——一个记录在案的跛脚惯偷。
chapter·32
连续工作了十二?天,张忆安迎来了难得的休假,他第?一时间?便决定去探望已经离开榕城八天的阮薇。
八天前,经过对比石河县盗窃案,以及安如县抢劫杀人案这两起案件中的足迹证据,阮薇确定了,石河县盗窃案里的凶手朱元福,他正是安如县恶性抢劫杀人案里一直未曾落网的犯罪嫌疑人之一。
于是阮薇当即决定起身前往石河县进行支援。
她必须要尽快抓住朱元福!雷鹏的两年缓刑之期即将结束,这也许是拯救他的唯一机会了。
阮薇这一走便去了八天,显然追捕行动进展得并不顺利,所以张忆安更加坚定了要去探望阮薇的想法?。
他先坐火车来到了石河县,在拜访过石河县公安后,张忆安又坐上了前往永竹镇的面包车。
路上面包车经过了一片连绵无尽的竹海,微风一吹竹海便荡起层层动人心魄的涟漪,涟漪掀动了张忆安的五脏六腑,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在竹海留下?了生平第?一次晕车。
等张忆安脸色苍白?地回到车上,开车的警察大哥瞧着?他狼狈的模样咯咯笑了起来:“小伙子,没走过这么弯的山路吧,不过你和那位阮队长不都是榕城的警察吗,怎么差别这么大,她坐这趟车的时候可一点儿没晕车。”
张忆安尴尬地咳嗽了两声,好在司机没有继续拿他开涮,不过晕车这件事似乎打开了司机的话匣,他开始为张忆安讲述起了阮薇这几天的英雄事迹。
“话说回来小伙子,你们?那位阮队长到底什么来头啊?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厉害的人,且不说之前她帮我们?解决了盗窃案吧,这几天她追捕朱元福的时候简直像是不要命似的,难怪她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市里支队的副队长。”
司机大哥七分敬畏三分不解地说道,张忆安则在听?说阮薇这几天十分拼命后沉默了。
阮薇为什么这么拼命,张忆安当然知道原因,心疼阮薇的同时他只能期望老天爷不要辜负阮薇的努力。
“你们?收到消息说,朱元福在永竹镇出没过,这是真的吗?”张忆安向司机确认起了他听?到的消息。
“我们?确实收到了这样的消息,但经过在镇上的排查,我们?确定朱元福是躲在深山里,上一次他出现只是为了购买生活用品,所以现在阮队长和我们?的人都蹲守在永竹镇,只是为了等待朱元福的下?一次采买。”
张忆安恍然地点点头,忽然这时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建筑,永竹镇终于到了。
面包车最?终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?,这栋小楼一楼是一间?杂货店,当初朱元福就是光顾了这里,所以阮薇他们?也将这里作为了根据点。
走上二?楼,司机把张忆安安排在了客厅,随后他走进了一间?卧室。在他关门?以前,张忆安匆匆一瞥地看到,那间?卧室的地板上铺着?好几床被子,再加上原本的那张床,这间?卧室里至少住着?六七个警察。
十分钟后,司机大哥再次打开卧室门?,张忆安看到他已经从头到脚换了衣服。
原本司机大哥穿着?一身便装,但如今他换上一身旧服,还故意?躬起身子,活脱脱像极了乡镇里那些?喜欢泡在茶馆里的叔叔伯伯。
“张法?医,你先在这儿等等,阮队长她今早就出门?巡逻了,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,你就在这儿等她就好,我要出去换一下?老王的岗,先走了。”
张忆安充满敬意?地点点头,司机大哥随后快步地走下?二?楼,客厅里只剩下?张忆安,他便在一张沙发上坐下?然后拿起了茶几上的文件阅读。
翻开文件,密密麻麻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等把这份资料看完拿起另一份文件,张忆安才惊讶地发现,原来几乎每份文件上都有阮薇详细的批注。
难怪刚才司机大哥说阮薇拼命,张忆安看到这些?文件才真正明?白?他的意?思。
很快张忆安就看入了神?,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阮薇已经回来了,直到听?见阮薇惊喜的声音。
“张忆安!”
张忆安忙不迭地抬头,但就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,他愣住了。
只见来人是一女子,她包着?头巾面色蜡黄,身上的衣服土气而?质朴,手上抓着?一把杆称,脚上的一双胶鞋不仅沾满泥巴甚至还带着?布丁,更不用说女子背上那个老旧的背篓,背篓的布质背带都因为长期的使用发黑变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