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静回道:“算。”
褚宴紧绷的唇角放松了些,手中的动作更加轻柔。
“在此之前,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当年我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,让你连声招呼都不打,就一个人出国?”
往事一点点重现在眼前,宋与幼的眸色淡了几分。
或许,她的确该和他谈一谈。
毕竟阴差阳错下,他们还是成为了夫妻。
“在你抱着姜芷柚去医务室的那天,我在她的手腕上看到了在你16岁生日那年,我亲手为你制作的项链。”
褚宴手上动作微顿,愕然地瞧着宋与幼。
“什么项链?”
宋与幼抬眸,在看到褚宴眼底的茫然后,微微愣住。
“你不知道?”
“我从未收到过什么项链。”褚宴沉声道。
这件事他印象很深刻,16岁那年,自己盼了许久,好不容易等到生日当天,却没有收到宋与幼送他的礼物。
为此,他还消沉了一段时间。
“不可能!”宋与幼语调拔高了些,“我是亲手放进你书包的,你怎么会没收到?”
况且,那天她和他一起吃饭时,还隐晦地暗示他,让他在过生日这天也不要忘记复习。
褚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想约我去图书馆。”
他就说那天为何等到关门都没等到人。
“那第二天呢?你上课的时候总会从书包里拿书吧?”
那件礼物的盒子很大,上面还系着紫色的蝴蝶结,如果褚宴打开书包,不可能看不到。
“你忘了?第二天学校组织了春游。”褚宴的眼神沉了几分。
事已至此,无需多说也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。
有人亲眼目睹宋与幼将礼物放进了他的书包里,还趁人不注意拿走了里面的东西。
这个人是谁,毋容置疑。
宋与幼再傻也知道当年他们两个都被姜芷柚骗了,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。
就算解开这个误会,当年他为了姜芷柚几次和她翻脸,如今与自己结了婚,又和姜芷柚拉扯不清,也足以证明他心里的那个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都是姜芷柚。
这时,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接着,传来裴暗冰冷的声音。
“老板,有位姜小姐说有事找你。”
宋与幼身子一僵,旋即低笑了声,从褚宴手里接过毛巾,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就不要再提了。你放心,等合约结束,我会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字,不会耽误你和姜小姐。”
褚宴黑眸一沉,拽住想要离开的宋与幼,“什么叫耽误?”
宋与幼唇角轻扯了下,“人家都已经找到这来了,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。”
门口的裴暗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,没敢贸然把人请进去,只在门口转达姜芷柚的话。
“老板,姜小姐说她明天要出趟国,想在临走前见您一面……”
“让她滚!”褚宴眼底带着翻江倒海的墨色,声音冰冷森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