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和沈阆对视一眼,跟在他们身后去找了狱警,申请去医务室,虽然同意了申请,但是对方提出去的人太多,只能有一人陪同,本来瑾想说他陪着去,不过被沈琼拒绝了。
沈琼跟在狱警后面,扶着旁边的芙罗兰,她现在喘的厉害,还时不时的咳嗽,脸上更红了,身上也发烫,等到了医务室,狱警看了两人一眼,“我去抽根烟,别想着惹事,老老实实看医生。”
看着狱警离开的背影,沈琼皱眉敲了敲门,随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医生,问了情况就让俩人进来了。
医务室里很整洁,一个人也没有,窗户半开着,里面的病床没有人,帘子半拉着。
医生简单问了芙罗兰几个问题,拿仪器看了看她的舌头和嗓子,又看了看她的眼睛,最后说着,“应该是过敏,里面有医用治疗舱,你去躺十分钟,走之前我给你配点药。”
芙罗兰点头跟着她往里走,沈琼自然跟上不过被医生拦了下来,指着门上的牌子说道,“没看到吗?除医生和患者禁止入内。”
沈琼被迫止步,看着关闭的门,转身走到凳子那里坐下来,安静的等待接下来的治疗时间。
她正对着病床,病床上的床单有着微微的褶皱,半拉着的帘子随着窗户吹过来的风微微晃动,她眯了眯眼,刚想要转头,余光却突然看到了什么,目光突然顿住。
沈琼起身走到病床前,抓住浮动的帘子,那一角有着一点灰尘,是一个脚尖的脚印,从大小宽窄可以大概判断出,是一名男性,她伸手触摸,还是湿润的。
她的瞳孔骤缩,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,看到那个牌子,沈琼快步走近手按在把手那里,发现里面上锁了,不知道是真的安静还是隔音好,她听不到里面的声响。
她没多犹豫,没有收力,用了全力一脚踹上面前的门,巨大的嗙的一声传来,可门也不过晃动两下,看起来没有任何损伤。
“芙罗兰!芙罗兰!”
不管她怎么喊,无论是芙罗兰还是医生,都没有任何的回应,沈琼冷静下来,这门应该特殊材质制作,她环视一圈室内,看到不远处的小锤子和那把刀,把刀别在腰上,拿着小锤子就锤在门把手那里。
终于,在挥舞了十五下之后,把手被敲烂了,门也被打开,然而还不等她看清室内的情况,带着风的拳头便迎面而来。
沈琼堪堪躲过,然而对方又快速的攻了上来,她快速用右手握着的小锤子挡住攻过来的匕首,随后左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术刀,刺向对面的胸口。
对方速度很快,但还是被刺伤,虽然刀口很浅一道,他迅速后退,沈琼也看清了对面,正是508的胡子。
沈琼环视室内,并未发现芙罗兰的踪迹,不等她再多查看,对方又冲了过来,扬起右手握成拳。
沈琼没退,扬起小锤子,对上了那个凛冽的拳风,随后便是一阵发麻的震感,她快速收回小锤子后退闪过,眼里不住震惊。
悄悄松了松右手又重新握紧,这家伙的右胳膊竟然不是□□,而是类似金属的东西,应该是金属义肢一类的东西。
沈琼看了一眼他的胳膊,随后冲过去,不过在他抵挡的时候快速转身改变攻击,左手的手术刀向下扎去,对方似乎惊了一下,紧急躲避。
她当然不会放过他,速度再次提升,一锤子垂在对方的右腿膝盖处,随后一脚踹在他的腹部,沈琼听到他的闷哼声。
他原本平静的脸上终是带上了凶狠和恶意,发出不明意义的哼笑,“何必呢,你应该和她不熟吧?这又和你没什么关系,何必趟这个浑水。”
沈琼没搭理他的废话,踢起脚边的碎片,身体行动起来,对方迎面再次挥过来拳头,沈琼正面接了过来,尽管用了些巧劲,还是震的她骨头疼,错身躲过他的左手,随后握紧右手的小锤子,一把垂在了他的小腿上,不过这次用的是尖的那头。
锤子进入血肉,男人不住皱眉,用了力气挣脱,戾气也被打了出来,招式也越来越狠,沈琼反倒越来越得心应手,她的力气速度完全不在他之下,虽然经验相对较少,但近身的情况下完全不会吃亏。
他的腿受伤行动难免受制,沈琼找到机会,一刀插进了他的腹部,随后一脚踢向他受伤的那个膝盖,让他下意识跪了下来,沈琼握紧右手的小锤子,随后尖锐的那部分朝下,狠狠地锤了下来,正中脑袋。
“嘭!”
沈琼瞳孔骤缩,立即回头看向开枪的人,来人是个狱警,却是个生面孔。
那人一头黑色短发,右手持枪,左手拉着芙罗兰把人护在身后,沈琼瞬间感觉到,他是认识芙罗兰的,在有意保护她,而不是出于好心。
若是俩人不认识,对面的人不会以现在这种明显是熟人才会有的距离站在那。
看到她的目光,男人松开了左手,走过来查看倒地暴徒的情况,他左手放在暴徒的鼻尖下,“死了。”
而沈琼也注意到,不远处蔓延出来的血迹,不难猜出,应该属于那个医生,这个房间还有一个窗户,现在是被打碎的状态,地上还有许多玻璃碎片,看来这个狱警是从窗户进来的。
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,为首的是刚刚带沈琼他们过来的那名狱警,他们听到枪声就赶紧赶过来了,“怎么回事?森特?”
沈琼趁没人注意,稍微后退一些,让自己不那么显眼,就听那个森特说道,“我在楼上休息,听到呼喊声音,想起来下面是医务室以为出了什么事就从窗户那边进来了,看到暴徒正在和医生对峙,没多想我就冲了过去,没想到暴徒一把抓住医生当了人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