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即将入冬的空气里灰尘有点多?,哪怕日头渐渐偏移到西边去,依旧有股刺激嗅觉的尘土味。
阳台上?的绿植蔫头蔫脑的,明明水分也充足,就是花没以前开得好了,游星戈在一边试图分析它的病理,程际野说光分析没有用,然?后他就去拿了把?铲子过来。
总是被光环和掌声围绕的年轻人们在阳光充足的阳台上?给一株绿植松土。
难得稍微闲暇的一个下午。
然?后他们围着一盆绿植去接吻,牙齿打开的时候绿植先抖了抖,游星戈怕把?它压碎了,胳膊一伸又给放回?了阳台上?。
他们亲着亲着就往屋子里去,磨砂玻璃门推出道昏黄的折影,彩虹般的。
游星戈摸上?程际野的头发,发丝间沐浴着稍微暖和了一点的气息。
忘乎所以。
在要?滚到床上?的时候,游星戈还不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:“白天呢。”
程际野说:“白天怎么了。”
这是个好问题。
游星戈嘴上?这么说着,手还是熟练地往床头柜里一摸。
然?后他愣住了。
程际野看着他露出个难以形容的表情,纠结得快比上?他那头卷毛了。
游星戈眨了眨眼睛,语气很无辜:“……用完了。”
天不遂人意嘛。
程际野的动作因为这变故顿住了,他的表情变得有点难以捉摸。
游星戈弯起?眼睛一笑,一推就枕上?了人的肩膀,阳光很好,他去听程际野的心跳声。
太年轻所以不够节制,游星戈又在心里稍微批评了下自己。
“我们以后回?祈城的时间会变少吧?”过了一会,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,他很自然?地想到这个问题。
程际野没说话,游星戈就去看他,从来心思?难猜的主唱颤动了下睫毛,黑沉色的眼睛被阳光渡上?一层金边。
游星戈打了个响指。
卷发的吉他手不知道他的眼睛时常会让程际野想起?祈城夜晚洒下来的灯光,所以程际野怔愣再正常不过。
“会回?来的。”
这不一定。
在生活里即将塞满各种演出包装制作团队报纸公关的时候,这句话的效果得大?打折扣。
但是没关系,总还是有时间的。
他想。
戒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