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好的,哥,”游星戈接着说,“你身上有家的感觉。”
深栗色的眼睛里情绪起伏,连同呼吸一起。
停顿有一个世纪之久,周围灯火辉煌,青山遥望,四季枯荣通通走了个遍,才?能重?新?听到钟表转动的声音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如此。
程际野没忍住笑声,豁然开朗之感涌进心头。
他的手顺势滑下,落在青年的脖颈处,这?一刻他内心的情绪无论怎样也压不住了,他的声音又往下滑了一个度:
“其实我也不喜欢你对别人笑。”
“我们真的是朋友吗?”手下的血管蓬勃跳动,程际野的问句被拉得很轻。
游星戈给出了他肯定的回答。
黑发主?唱挑了挑眉,轻笑道:“那我真的会参与你的一生的。”
不止作为朋友。
他要的更多。
程际野看向或许并没有意识到自?己在说些什么的青年,勾起了嘴角。
这?个人本?来不就应该是他的吗?
已经快是他的了。
酒香弥漫。
游星戈扬起了笑拉近和他的距离,发丝交缠。
没人能说醉得更深的是谁。
但是两个人都?在酒意交融的相拥里,抵着对方肩膀上的笑被夜晚的阴影一道隐没。
都?露出了没被对方发现的笑。
前兆
李钴推开门就?见到这样一幅场景。
他手里的杯子往下?压了压,最后才装作若无其事般移开了视线:“你?们还喝吗?我得把查尔斯那家伙弄回去了。”
虽然金发鼓手喝醉酒不至于耍酒疯,但是把这人搬回去也得费好一番功夫,他又不好意思在这么晚去打扰人家那好不容易谈上的女友,只好自己?担下?送人回家的使命了。
他这话?在楼下?很?热闹的欢呼声里也听得很?清,游星戈一下?松开了程际野的肩膀,回头挑起来的笑容很?自然,把说过一次的要戒酒的话?又重复了一遍。
隔着天色,李钴看了他一眼?:“……你?喝醉了。”
游星戈挑了下?眉:“最后一次。”
凉凉的晚风一吹,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不少?,连语气都?比刚才清晰。
程际野问:“杜乔呢?”
李钴摇了摇头:“她回去了,除了查尔斯一个人都?没喝倒。”
所?以说不要轻易放言要喝倒别人,那样最先被喝倒的人往往是自己?。
游星戈弯起眼?睛:“回头小乔姐肯定懊恼不已。”
不过,过度饮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事。
于是他走过时乘其不备从李钴手里取走了杯子,推开了门才回头说:“过度饮酒损伤大脑神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