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碍眼!”
春喜吐了几粒壳子,不耐烦地挥手。
环云嗤了声,踩着步子进屋,她倒要看看那个采芙能得意多久,二爷岂能看得上她?
环云进屋了,春喜继续看外面,远远瞧见个人影,她立刻站起来,刚准备喊“采芙”,却发现是张妈。
“张妈,您老人家怎么还在外面?”
张妈笑眯眯道:“我去打听了下,之前我说的那个李书生,这几日就要进城来,正巧到时候让他跟采芙见一面。”
“若是相看得好,等她年纪到了,便去央老太太放出去成家。”
张妈满脸期待。春喜暗忖:张妈不愧是张妈,方才刚在席间说要为采芙寻人家,这会子就去打听了,办事效率一流啊!
睿渊堂,
旺顺靠在树杆上打瞌睡,突然,屋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动静。
他赶紧麻溜地背过身去,嘴里还嘟囔着:“非礼勿听,非礼勿听哟。”
默默地捂住耳朵,老太太给他的这个听墙角差事,当真不是好活计。
遇豺狼(4)
“怎的胆子这般小?”裴铎深埋在她脖颈间,嗅着她身上的甜香。
感受到怀中单薄的身子隐约发抖,他揽住她腰的手用力愈深。
姜宁晚整个人僵滞在原地,瞳孔涣散,直到脖颈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濡湿,才如梦初醒。
她急切地伸手,拼命地抵着他的胸膛,拼命拉开距离,浑身抖如糠筛。她惊愕,她根本未曾料想这个裴府主子竟是如此龌龊之人。
裴铎擒住她的双手,从她脖颈间抬头,问:“身上怎这般香?”
“你平日里都熏些什么香料?”
言罢,他不由分说地将她往胸前拢了拢。
姜宁晚急忙躲开,偏过头,她咬着牙关,强自镇定:“二爷,您别这样,您身份尊贵,若是让旁人瞧见您如此,难免落人口舌,有损您的声誉。”
裴铎轻笑,
瞧着她偏过头,咬唇颤抖的模样。他只觉新鲜,分明是个文文弱弱,无甚风月手段的小姑娘,却也知欲擒故纵这一套,偏生他还就吃她这一套。
他玩笑似地勾她小巧的鼻尖:“别怎样?”
姜宁晚见他不仅不放开自己,那箍着她腰的手臂力道愈发用力,甚至还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。
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,如坠冰窖。她从未遇见过这般事情,突如其来的羞耻、恐惧,几乎瞬间淹没了她。
见她安静下来,裴铎臂膀猛地一个用力,竟将她托举上案。
陡然身下腾空,姜宁晚条件反射地伸手按住他的肩头。下一瞬,炙热、陌生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。
她惊觉衣裳被扯开,一只大手顺势滑了进去。她顿时恐惧地疯狂挣扎起来,泪水决堤,口中发出呜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