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他说你了?”虞知月打开病床旁边的折叠桌,将粥放在桌子上。
“没有……哥哥对我很好……”裴槐小声说。
虞知月撇撇嘴,她才不信,就刚才当着她一个外人的面都凶阿槐,背后还能对他好?
她没有再和裴槐深入聊他的家事,把勺子递给他道:“先吃东西吧。”
裴槐接过勺子,他舀起一勺粥,缓缓吃进嘴里,因为重度感冒,他几乎吃不出什么味道,他的手有些抖,宋彦的话,云衡的话在他脑海里来回重复。
“虞知月只不过把你当做了一个替代品。”
“你想要她,可她想要的是你吗?”
……
他放下粥勺,话语在舌尖酝酿良久,才终于下定决心,艰难开口:“知知……”
“恩?怎么了?”虞知月在回经纪人的消息,一时间没注意到裴槐的异样。
“知知,可以和我说一下……小花吗?”裴槐的心咚咚咚地跳着,他把颤抖的指尖藏到被子下面。
这个名字几乎是裴槐心里的一根刺,可是他要知道小花在虞知月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,那个叫小花的人做过什么,才会对知知这样重要!
他是卑劣的,他巴不得知知永远找不到那个人,可他又不想自己在知知面前时,知知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。他想要替代那个叫小花的人,而不是作为小花的替代品。
虞知月听到这个名字,打字的手一顿,她抬头去看裴槐,“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?”
“就是有点好奇……我和ta很像吗……”
裴槐有些感谢自己感冒了,他颤抖的嗓音在感冒面前被掩藏得很好。
虞知月闻言,定定地看了几秒裴槐的脸,像是在做对比,“你们可能是有点像的……”
裴槐的手一下子攥紧了,他勉强扯出笑:“是吗……ta是什么样的?”
“恩……”虞知月收起手机,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,“我其实都快记不清她的脸了。”
“我和她是在西沙森林里认识的,就是我们一起去拍过综艺的那个森林,你挑选拍照的那棵树,就是我和她认识的地方。”
虞知月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剑,插在裴槐的心上,怪不得……
“我六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去西沙寺小住几天,在第二天,我在那棵树下见到了她,她长得很好看,眼睛很大,皮肤很白,我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她。”
青梅竹马。裴槐麻木地想。
“她过得不好,她和我说,她是被人捡回去的,和她一样被捡回去的人很多,捡她回去的人会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,弹琴,学规矩,学得不好就会被关起来,轻则饿几顿,重则还会鞭打他们,我看到她手臂上的鞭印,红通通的,看着就痛。”
“她还说,等再长大些学不好就要去伺候人,学好了就会被要求去演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