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笼统了,有没有达到生死之交的程度?”
“莉莉,”单枫君轻摸着闻莉莉的脸蛋,弄得闻莉莉疼得就脸红了,被那种温柔的嗓音催眠了似的,理智出于阶段性罢工的状态,所有的意识行动都跟着感觉走。
“嗯,什么?”
“你想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吗?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。”单枫君那精致的眼睛眨了一下,又眨了一下,闻莉莉的心也跟着痒了一下,又痒了一下。
那种酥痒的感觉以光速瞬间传递到了身体的各个器官,最后停留在鼻腔内。
她皱了皱鼻子,不管用,那种热热的液体毫不客气地在鼻腔内横冲直撞,这让闻莉莉很不快,但当单枫君递过面纸并陈述事实时更让她痛苦欲绝。
“莉莉,你流鼻血了。”
塞着两团卫生棉,闻莉莉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。苍天啊,大地啊,为什么丢脸的总是她。
“我和晓薇说起来也算是亲戚,不过是比较远的那种。我爷爷和她爷爷是亲兄弟,我爷爷是老四,她爷爷是老二。国内抗战时期不是特别乱吗?我二爷爷当时是国民党青岛地区的总司令,官做得挺大,听说是直接面对老蒋的。后来国民党战败,老蒋要逃到台湾去,也把集团里的一些核心人物给带过去了,但是他们把我二爷爷给扔下了。既然没人管就要自力更生,不能坐以待毙啊,后来他们托了好多关系,估计也使了不少钱,终于逃到了美国,在那边重新发展了。我四爷爷因为是庄园主,坚持认为不应该离开土地,就带着他这边的一片留了下来。后来熬过了文化大革命,虽然什么都没了,所幸性命是保住了,于是还是在这边生根。开枝散叶。直到九十年代初,两边才联系上。”
“这么说晓薇是美籍华人?”
“嗯。你都不知道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多搞笑,根本就是鸡同鸭讲。别看她现在普通话说得那么溜,刚来中国的时候,就只会说‘你好’。亏我当初还等了半天下文呢,不过看她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也不好受。缘分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,你说当时聚会的时候,整个酒店大厅里那么多小孩,怎么就单单和她看对眼了呢?而且那时候她还是那副拽得要命的欠扁样。”
“很简单啊,王八看绿豆呗。”
“如果我是王八,你说谁才是绿豆?”单枫君狠狠咬了闻莉莉的下巴一口。
“呵呵,那你妈后来也到美国定居了?”
“嗯,我妈是家族企业里持股最多的,两边相认了以后我妈就决定要把公司总部移到美国,打算在那边开拓市场。”
“那你也跟着去了吧。”
“嗯,本来已经申请到了斯坦福,但是……我被赶出家门了。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有问题就问啊,乘我今天心情好。”
“才不要!你这个恶劣的人,明明知道……”闻莉莉别过头,扁扁嘴,鼻子一酸,眼睛都湿润了。
“事实是无法抹去的,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。现在我有你就已经很满足了,我会好好珍惜你。”
吻从脖子到臂膀沿途向下,灵活的舌头特地停留在小腹间肆虐,不久前刚经历过高潮的身子哪能经得起撩拨,没多久就弃械投降了,双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探去,直到埋入密密麻麻的发丝内,闻莉莉喘着气眯着眼享受情人的热情服务,突然惊叫出声,手也拽紧了一束头发。
“你……你在干什么?”
单枫君抬起头狡猾地笑了一下,“做让你舒服的事。”
闻莉莉的手抓得更紧了,突然间一阵电流倏得窜遍全身,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忍耐般的紧紧咬着手背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,情人拨开她留有齿痕的手,告诉她:“自己家里,不用怕的。”
情人的舌头仍旧在秘谷变化着各种花样传递热情,闻莉莉在高潮中失神地想:自己的家,真好。
昏睡过去之前,闻莉莉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件什么事,努力集中精力想了两秒钟,终以敌不过睡意而败北。
事实证明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