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长友人:“你不稀罕太子,我稀罕。我给你一幅家妹的画像,你跟太子熟络后,给他介绍介绍家妹吧。”
友人:“呵!你小子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。”
江熙伸出手:“行呀,拿人钱财与人消灾,江湖规矩你懂的。”
年长友人空手打了江熙一掌:“下山后连同画像一并给你。”
众人玩笑一阵后,各自提了一首诗,而后唱着歌下山去。
——画凌烟,上甘泉。自古功名属少年!
江熙原计划次日回京,哪知起床后,站都站不直,上个茅房更是要命,于是又逗留了十天。这十天是有讲究的,五天养身体,还有五天,给皇帝留下一个不称职的印象,以好早些换掉他。
雀州,皇宫,天微微亮。
这日萧遣起得格外早,唤宫人进来伺候自己洗漱。
太监步奖问道:“殿下今儿起这么早?还可以睡半个时辰呢。”
萧遣没有回答,而是令宫人给自己拿件新的衣裳来,草草地用过早膳,便一身华丽地去往弘文馆。
弘文馆是皇子公主念书的地方,这会子大学士们都还没到。
萧遣做到座位上,将书摊开,提笔练字。
步奖惊喜道:“一夜之间,殿下竟好学如此,陛下娘娘知道了必定喜出望外。”然后小声与郭沾调侃,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”
郭沾了然于胸道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等着看吧。”
过了一会儿,萧遣问步奖:“今天太傅的儿子,叫‘江熙’的,就来报到了对吗?”
步奖:“原来殿下早起又盛装打扮,是为了迎接他?”
萧遣冷道:“是不是今天。”
步奖:“原是今天的,可听说他在路上耽搁了,还要半个月后才到呢。”
萧遣听罢,继续练起字来。
步奖和郭沾相顾一眼,无解地耸了耸肩。
两刻钟过后,江宴方到,换作平时,他都还得再等萧遣两刻钟。这会见萧遣乖巧地练字等候,先是欣喜,然后立马凝住,心叹不妙。
萧遣起身款款向老师行礼,江宴回礼。
萧遣左顾右看,不见少年,道:“老师,令爱怎么没来。”
江宴愣了一会,道:“小女为何来呀?”
步奖解释道:“殿下是问,公子怎么没来。”
太子的教育之路真是——任重道远!
江宴脑仁疼,纠正道:“殿下,令爱是对对方女儿的尊称,令郎才是对对方儿子的尊称。”
萧遣厌烦道:“罗里吧嗦,就问江熙来没来。”
江宴:“他来信说,登山过累,身体酸痛,下床不得,恐怕要迟半个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