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遣:“说具体时间。”
葛生想了想,道:“永定一年十一月。”
萧遣:“金主是什么意思?”
葛生:“当初老饕要解散膘局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没钱。当线人有风险,万一被那些贪官污吏发觉,难免要遭报复打击,一般人都不敢做,所以要支给线人不低的报酬,像我这样自愿做的毕竟占少数,一来二去就把老饕吃穷了。老餮一来,才没了薪酬之忧。”
可是,江熙当时也没钱呐,还欠着钱庄五千两。不对!江熙开始收受贿赂后就有钱了,还把他从小到大送给他的值钱东西全拿去典当了。
萧遣越听脸色越沉,敲了三下桌面。门外冷安闻声进来,俯身在萧遣身边,萧遣与他耳语后,他转身出去。
萧遣继续与葛生道:“那膘局跟威慑案有什么关系。”
提到这,葛生眼里又冒出兴奋的光,道:“威慑案清扫的那批奸佞,五成都是密信里检举过的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那帮奸佞私底下做了什么,也不防有被我们看到过。”
萧遣:“老饕老餮最后没有收走的信,现在哪里。”
葛生:“密信岂是留得的,我保存了三年,再没得到老饕老餮的指令,就烧了。”
萧遣:“那你把密信内容重述一遍。”
葛生沉默了,这朝廷的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。
萧遣看出他的顾忌,承诺道:“饶你不死,且放你出去。本王言而有信。”
葛生松了口气,把知道的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。
窗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,萧遣示意葛生去窗前看看。
江熙正抱着欢欢在梅花树下赏梅,冷安打着响指与欢欢逗趣。
江熙与冷安道:“你打的响指不够脆亮,我教你,这样打。”
啪、啪、啪、啪……
从窗户看去,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。
葛生又紧张起来,揉了揉眼睛再认真看一遍,片刻后回头对萧遣道:“殿下,我看清楚了,他就是老餮!”
萧遣:“没看错?再去看两眼。”
葛生于是又去看了一会儿,确信道:“错不了,是老餮。老餮个头高腰儿细腿也长,但不单薄,应是练武之人,大概二十出头,文质彬彬,必是哪家少爷。十年过去,瘦了一些。”见那个人怀里抱着个娃娃,他又想起老餮的一个特征来,就是,“当时老餮应该初为人父,身上带有小孩的奶气。老餮是楚王的客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