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昭是被景洵邀请去的春日宴。”
“或许是打马球吧,后来景洵也陪乔昭打了马球。”
“乔昭是后半夜来的。”
……
很难相信乔昭会骗他,他们那么亲密的相拥,又缠绵着接吻。但是这一切的一切,都有宋景洵的影子。
她守在宋景洵床头的时候,可曾有片刻想过他们约定的静观寺的梅花。
想必是没有的,若是她有片刻想起他徐纾言,都会差人来告诉他一声,不至于让他苦等一夜。
徐纾言抬眼看向门扉,仿佛要透过窗看透乔昭的心。
徐淮想到那日掌印在静观寺等了整整一晚,还让他下山去查探,害怕乔昭出了事。但是乔昭呢?早就跟朋友走了!
一想到这件事,徐淮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没机会,你滚吧。”
徐霁看徐淮说的这般斩钉截铁,像是真的要把乔昭赶出去,一把将他拉了回来。
乔昭和掌印的事情,又怎么能以寻常的感情来定义,况且看掌印的样子,不像是要跟乔昭彻底决裂。到时把乔昭惹恼了,两人之间再生事端,得不偿失。
徐霁上前一步,温声道:“乔都尉,掌印现下身体不适,不想见人,您还是回去吧,过几日掌印身体好些了,兴许要见您。”
乔昭当真是笑了:“怎么?现在都这般搪塞我了。我到底做了什么?让他这般厌恶我,那晚失约,我可以道歉。”
“若是掌印想要结束这段关系,给乔昭一个准话,日后我定然不会再来这掌印府。”
乔昭收回脸上的笑,神色冷然,因为有点生气,语气也显得不耐烦。
徐霁觉得有点棘手,他当然不想乔昭和掌印闹翻,到时候受苦受累的,还是他和徐淮。
“乔都尉,掌印他没这个意思。”徐霁还想再劝,就看见后面的门被打开,徐纾言就这般踏出门来。
他脸色实在算不上好,可能是因为冬日天气冷,昨晚在宫里商讨到大半夜,回去也没睡好总是半梦半醒。所以徐纾言现在看着就有些病怏怏的,有些脆弱。
乔昭一看见徐纾言这张病弱的脸,刚刚升起来的气,不知不觉就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跟病人不需要计较那么多。
徐纾言轻声道: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这话是对着徐霁徐淮说的。
“是。”两人弯腰行礼,退了出去。
现在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乔昭和徐纾言。冬日里的寒风冷冽冻人,寻常人一直站在外面都有些受不了,更不要说徐纾言本来就病弱的身子。
徐纾言没跟乔昭说半句话,转身进了屋里。
乔昭也跟了上去,她一走进屋内,就将门关上,免得寒风吹了进来,将徐纾言冻病了。
徐纾言坐在主位的软凳上,轻轻靠着,似乎没有太多精力。
乔昭将门关好以后,转身想要走到徐纾言身边。
“你就站在那里,不准过来。”徐纾言抬眼,看向乔昭的眸子里没带任何感情。
乔昭没说什么,停在原处。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,神色都很冷静,就像是没了半分情谊。
徐纾言看着乔昭冰冷的神色,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,很麻木,但是又透着隐隐的痛。
“今日我在静观寺没等到你。”乔昭率先开口,她不想和徐纾言僵在这里,还是想要把话说清楚。
“咱家为什么要来呢?”徐纾言望向乔昭,声音很轻,但是说话又不留情面。
乔昭知道他在生气,本来就是她理亏。今日徐纾言放她一次鸽子也无妨,所以她并没有太生气。
“那晚失约,是我的不是,我给掌印道歉。”乔昭不介意先低头,只要能达成目的,面子不值几个钱。
徐纾言看向乔昭坦坦荡荡的神色,他都有点想笑。徐纾言勾了勾唇角,眉眼间都是冰冷的笑意,他脸色又那样苍白,当真像那山野中蛊惑人心的妖精。
“所以在你失约的那晚,你去陪谁了呢?乔昭。”徐纾言一字一句的问,他语气变得有些阴柔,就像在同乔昭说着缠绵的情话。
乔昭有些愕然的看向徐纾言,她陡然想起那日宋景洵晕倒,她和周行亭守了一夜,所以才忘记了和徐纾言的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