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梦影坐在旁边拉着爹爹的手撒娇:“爹爹,您一天没用饭了,好歹吃点吧。”
徐砚摆摆手:“你自个回房歇着去。”
徐梦影看着一桌子色泽鲜亮的美味佳肴,咽了咽口水:“爹爹,李叔特地为您做了一桌子菜,您好歹用些。”
徐砚自然注意到自家闺女咽口水的小动作了。
他原本一肚子气,现在却有些想笑。
见徐梦影眼睛都快黏在那盘红烧肉上了,徐砚叹了口气:“吃吧。”
徐梦影乐得猛然回头:“真的吗爹爹!”
徐砚看着她胖嘟嘟的小脸,无奈地想,怎么尽生了些冤家。
大儿子放着好好的宝月楼不继承,偏要跑去当兵!
小女儿好歹也算是家境殷实,从未缺衣少食,却每天一副吃不饱的模样,凭白让人笑话。
见她又咽了咽口水,徐砚揉了她的脑袋一把,故意虎着脸说:“只许吃三块。”
徐梦影得了准话,嗷呜一声扑到了饭桌上。
徐砚见她吃得眉开眼笑,也不由生出几分饿意。
算了,不想那混小子了。
徐砚与何指挥颇有交情,又反复打点过,军队不会收他。
只要不进军队,什么都好说。
他拿起木箸,正打算用些饭食,跑堂忽然大呼小叫跑进来:“东家!少爷回来了!”
徐砚饭食也不吃了,倏地起身,抄起一旁的鞭子便道:“逆子在哪里?!”
他怒气冲冲走到门前,却见自家儿子旁站着一个云鬓花颜,窈窕无双的少女。
他先是一愣,旋即一鞭子抽了过去,直打得地上火星直冒:“你个逆子!竟敢坑蒙拐骗人家姑娘!!”
半个时辰前。
江辞宁和徐步凌两人虽然已经多年未见,但到底是血脉至亲,并无隔阂。
徐步凌一路喋喋不休,很快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。
江辞宁入宫那年,舅母为徐砚诞下了一个女儿,取名徐梦影。
只是舅母隔年因着感染了肺痨,没熬过那年冬天。
江辞宁听到此处,眼眸都红了:“是我不好,没能送送舅母。”
徐步凌忙道:“小宁你独身一人进了宫,我们也照拂不到,你在宫中无依无靠,想必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。”
江辞宁摇头:“我很好,倒是你们……”
她叹了口气:“兄长,这些年我其实给你们写过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