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,我和老头子告了两天假。”
“怎么不踢了?”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汤圆提溜起来,试图猫爪夺毽。
尤今今想到谢之骁刚刚的目光,知道他是什么小心思,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。
就是这一眼在谢之骁看起来轻飘飘软绵绵的,没什杀伤力,反而像柄小钩子在他心上挠啊挠的。
他眸色黑黑,一看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。
尤今今转身就往屋里走,谢之骁将肥猫放下,捏着毽子也大步跟了过去,气得汤圆只能“嗯嗯”叫着咬他的靴子。
长吉和蒹葭面面相觑,相视一笑,便也各自忙自己的去了。
见他也跟着进来,还将屋门栓上后,坐在软榻上的尤今今警觉地瞅他,“现在可是白天呢。”
谢之骁耳根烫归烫,但如今在她面前脸皮可是厚了许多。那双眸色漆黑,亮着蠢蠢欲动的光。
“我想看你踢毽子。”
此话一出,尤今今脖颈脸蛋一阵热潮,忍不住将手边软枕朝谢之骁丢了过去。
他哪是想看她踢毽子,他明明就是想看她那……!
尤今今羞恼,胸口愈发起伏连连了。
谢之骁被枕头砸了个正着,人也半点不恼,接过小枕头就往女郎这边靠。
一张张小小的榻,中间搁着一张小案几,一人坐一头正好,可他却偏偏往尤今今身边挤。
本就长得人高马大的,还故意挤她,尤今今忍不住推他,“好挤,你去那边坐。”
“不要,我就坐这儿。”他挑眉,一副无赖模样。
尤今今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“那我去那头坐。”
可女郎刚起身还没走半步,就被他一把勾住腰往后一拽,直接横坐到了他的大腿上。
“好了,这下不挤了吧。”谢之骁在她耳边低笑,紧紧箍着她的腰,劲瘦的小臂横亘在她的小腹上,一阵阵的热意透过布料传到了肌肤上,烫的她发热。
“……”尤今今耳根微红,一时无言了,忍不住抬头瞪他,伸手去推他肩膀,“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吗?”
谢之骁按住女郎那白玉似的小手,黑眸盯她,有些吊儿郎当的,“这样也能好好说话啊。”
“现下还是白天呢!”小女郎嚷完就拍掉了他那只不老实的手。
谢之骁抱着尤今今,埋在她的肩上咬她耳朵,压着嗓子委屈似的,“好多天了呀,你就不能可怜一下我。”
感受到他那蓬勃旺盛的精力,尤今今觉得自己才可怜呢。
她不理解,她真的不理解,为什么谢之骁每天在校场训练那么久,回来却还能有那么多的精力可折腾呢。
不像梁珩也,一个月来她院里三五次都算多了,且每次不到半刻钟都t会累得气喘吁吁。
哪像谢之骁,若不是前段日子太忙,早出夜归的,他真的恨不得每天都缠着她做那事,若是他像梁珩也那样半刻钟不到尤今今也就忍了,可谢之骁就跟饿极了的狼犬见到肉骨头似的,最少也得一个时辰。
虽然个中滋味她也挺舒适,可是这么频繁折腾也是不利于养生之道的吧。
尤其是现在才是晌午,还没到歇息的时辰呢。
可女郎不知道的是,十八九的少年郎最是生龙活虎时候,尤其还是谢之骁这种从小练武,在刀剑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生猛郎君,哪里是梁珩也那种先天不足,后天又放纵的所谓文人能比的。
……
晌午也没法,最后女郎还是应下。
仅着时辰允他一次,又闹到了许久。
馥郁的木犀桂香和那清冽的积雪松木香纠缠着盈满屋内,但遮不住那新鲜的石楠花气息。
院外的日光透光米黄色的窗纸洒入了榻上,照得她粉颊融融,愈发像剥了壳的荔枝一般,白嫩而又娇艳。
“好了没,想去盥室了。”尤今今推他肩膀,语气娇而懒散,只觉汗意潮潮。
谢之骁捏她柔软小手,犬牙微露,有些不满。
“我方才问你,你明明说很快——”
他的话未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,漆黑瞳孔微缩,指尖甜腻香气充斥在鼻尖,耳根瞬时微微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