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皮耷拉下来,表情淡淡,“不是有我联系方式吗?”
“啊?”初稚眨眨眼。
“以后受欺负,给我发个消息就好。”
再远,再忙,他都会赶到。
初稚喉头艰涩,犹豫了会儿,还是出声询问: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这么帮我。”
比起藏着掖着,她更加喜欢打直球。
薄迟屹帮她,她很感激,但感激的同时也害怕,他有什么其他目的。
难不成,真的喜欢她?看上她了?
不应该吧。
薄迟屹出门在外面这么多年,什么花花绿绿世界,什么漂亮女孩没见过——
自己跟他又不熟。
从前说话次数,掰着手都能算过来。
薄迟屹轻抬下颌,姿态闲散,“我说了你又不信。”
他俯身弯腰,靠近初稚,薄唇厮磨着她耳畔。
灼热的呼吸灌入初稚耳朵里,让人酥麻。
“看不出,爷对你图谋不轨吗?”
初稚睁大眼睛。
比起她的惊慌。
某人显得淡定多了。
“别着急——”薄迟屹态度漫不经心,“我不会逼你那么快给我答案。”
“薄迟屹…”这是初稚第一次直呼他名字,声音都带着颤抖,“我一直将您当做长辈。”
算起来——
他大了她八岁,快九岁。
她实在想不出,自己和他能发生什么感情故事。
薄迟屹懒怠道:“长辈?”
“我跟你可没血缘关系,你也并非薄家的孩子。”
今年的春天似乎不太讲道理,薄迟屹话音刚落下,天空轰隆一声,大雨忽然倾盆,让人没有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