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狐狸,等处理好了冬日里给娘和你做披肩。”
“这等好料子还是卖了吧,镇上肯定有大户人家喜欢。”
焦红杏从房里出来,若是兔子等不太值钱的便算了,火狐狸这等珍贵的玩意,还是卖钱为好。
焦红杏想的多,觉得女儿到年岁该出嫁了,虽说被退了婚,可凭借女儿的容貌定能找到一户好人家,到时候他们再准备好丰厚的嫁妆,阿雪定然能过上好日子。
还有卢石头,以前家里没什么银钱不能念书,如今富裕了,最好去学堂读书写字,能考出功名来最好,若是不能,往后也可以靠着会读书找一份活计,总比冒着危险进山打猎来的好。
已经处理好皮毛的卢大富洗手上的脏污,闻言抬起头对着妻子憨笑:“你身子不好,这里的冬日太冷了,还是留着给你和阿雪用。”
焦红杏欲要再说话,倏地瞧见卢大富脸颊上的伤痕,当即顾不上其他,拉着人去屋里上药了。
夫妻俩好几天没见,卢大富抱着人先亲了一口,惹的焦红杏娇嗔骂道:“孩子们还在院子里。”
“门窗都关着,没事。”卢大富浑不在意,不过下一瞬他面色严肃起来,“阿雪这几日如何?”
“还好,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。”
那就是还难过了。
卢大富坐下,焦红杏给他上药。他叹气道:“两个孩子都随了我,心思摆在脸上,那时候知道被退婚后,阿雪明显不高兴。其实,我也不高兴。是,纵然他们是世家大族,可也不能单方面说退就退,总得商议着来才是。”
这般迫不及待,显得他们阿雪没人要似的。
卢大富越说越生气,脸色涨红,恨不得立刻进京城给女儿讨个公道。
“行了,过去的事儿就算了,如今重要的是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,再给阿雪找个好婆家。”
“也是,阿雪这孩子从小就没心思,记打不记疼,她忙活铺子里的事情还来不及,估摸着也没时间悲伤。嘶~”
“弄疼你了?”
卢大富憨憨一笑:“没有,好受着。”
焦红杏去推他,美眸流转,嗔怒道:“胡言乱语。”
卢大富只是哈哈大笑。
笑声传到了屋外,卢石头一脸不解,“爹在笑什么?”
阿雪思考片刻,“应当是有什么好事吧。”
卢石头哦了一声浑不在意,他去把弓箭都收好,琢磨着再多做箭矢,免得等过些日子树林茂盛,箭射出去找不到。
阿雪过来帮弟弟忙,石头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脸,闹的阿雪以为她脸上有东西,摸了一把,干干净净。
“你老看我做什么?”
卢石头藏不住心思,直言道:“看你心情怎么样。”
说完见她满面红光,不像是伤心的样子。石头脑子里一根弦,只记得临走进山前阿姐还有点不高兴来着,怎么现在倒像是捡到钱般喜气洋洋的?
这么想,也这么开口问,直接被阿雪重重打了一下,哎呦一声捂着额头。
“阿姐,你打我做什么?”
“让你长长记性,别像爹一样,胡言乱语。”
石头长的像卢大富,身量高又壮,在山里打猎对上野猪都不怕,唯独怕自家阿姐。
“哦,知道了。”他声如蚊讷。
一家三口坐下吃了饭,阿雪着急去铺子里,卢石头洗洗手也跟着。
打猎在山里呆了这些天,风餐露宿得好好修养才是,卢大富已经躺下睡着了,卢石头年岁小精力旺盛,跟着阿雪去铺子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