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不需要去想,oga到底会不会原谅他。
一定是会的。
从刚才于映央被吓到大哭,也没想退后半步就知道了。
房间里一片漆黑,怀里的oga已睡得香甜,明朔悄声下床,抓着手机走进客厅。
客厅里的夜灯还亮着,他想起自己购买夜灯时的想法,希望住在家里的oga起夜时不要被桌角绊倒。
他的关心是因为信息素吗?
看到于映央开心,他自己也跟着微笑,也是受信息素影响吗?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,什么时候难以自拔?
思绪纷飞之际,拨通的电话终于经历漫长的忙音连接到了另一人的世界,kelly语调烦躁,怨气冲天,“拜托,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了这种臭毛病啊,这么喜欢半夜给人打电话?”
“昨天是突然让我去给你买信息素检测器,我都穿好衣服了,你又打过来说算了;今天呢,今天是想干嘛,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就直说!”
“kelly,”明朔沉声,凝望着远处的车灯流转的盘旋道路,“你的那个检测器,于映央有没有用过?”
于映央早上起床,明朔早已出门了。
他摸了摸脸颊,不知道alpha走前有没有在上面落个道别吻。
怎么不叫醒他呢?
空气里的信息素未消,于映央坐在床上,想起昨晚做到有些失控的明朔,忍不住红了脸。
不能再想了。他爬起来,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。
刷牙时,他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瞥向淋浴间,他记得瓷砖的冰凉,以及身体一点一点冷掉的悚意。
最不愿回想的,是明朔那双冰冷又愤怒的眼睛,哪怕公寓初见,明朔对他心有芥蒂,眼神都不像这般冰冷。
于映央放任自己猜测了一阵,随即清醒,漱漱口将牙刷放回原位,随即逃了出去。
明朔怎么会改变呢,他们可是很相爱的!
等我的腺体治好了就好了,于映央警告自己,不能再想了。
“是的,他来过,昨天他一个人来的,做了腺体检测,我们已经告知他结果了……您如果不放心,也可以预约其他研究所的检查,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说,yu的腺体确实在恢复。”
沉默良久,明朔失神道谢,挂了电话。手指脱力,手机滑落地面,屏幕磕到了转椅的椅角,产生了蜘蛛网状的裂痕。
明朔将手机从地上捡起来,屏幕已经不亮了,“蛛网”之上印着他四分五裂的脸,他抓着手机呆呆地看。
如果昨天接受了专业检查,于映央意识到自己的腺体恢复就要比那还要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