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巴士也可以一人一座,不挤。您快回去吧,路上塞车,小心车子没电。”
盛思晗头也不回地上了车,车子开动,她头靠着窗坐着,正好看到路边盛星晴买了冰饮回来小跑着跑向汪韵珊。
盛星晴脚下一晃险些摔倒,汪韵珊赶紧过去扶住她检查她的手脚有没有受伤,盛思晗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,也能猜到汪韵珊肯定舍不得她的宝贝大女儿有一点损伤。
呵,谁能相信盛星晴是领养的,她盛思晗才是亲生的。
巴士换的士,四个多小时后,盛思晗终于站在了繁华的中环街道上。
不理会一身地摊货和身边西装革履、衣香鬓影形成的巨大差距,她熟练地用粤语跟司机道了谢,拉着行李箱闷着头钻进了兰桂坊。
迅速地进了一间洗手间,她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远山黛旗袍,脚下踩着一双羊皮底的手工小皮鞋。
她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化了妆,一年用不了几次的手法将原本就如画中人般的眉目勾勒得更加精致。
圈子里的人都说她骨相极佳,有着一张电影脸,还特别吃妆造,将来一定嫁得好,可她只喜欢用这张脸干一件事——暗访。
“hi,韦老先生,我从王生那里听过你,可不可以帮我算一算?”
盛思晗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笑得灿烂,下一刻又转为阴沉,想到医院里躺着的人,她一定要从那个老骗子手里拿到证据。
她将行李箱存在一个柜姐那里,出去转了一条街便进了一处高端会所。
磐云,港城知名会所,云集了港城豪门人士和新晋精英,oldoney和newoney的交汇使它犹如一块儿名贵的黑钻闪耀出深沉而璀璨的暗芒。
磐云一共有两层,尽管进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,都能享受这儿的精致奢靡和声色犬马,可当中的大多数人都只能停留在一层,真正提供顶级服务的二层一直只对持有黑卡的会员开放。
盛思晗从她的爱马仕中古包里拿出一张黑卡交给招待验证,很快就有一位女公关出来接她。
“盛小姐第一次过来,要不要去严少二楼的品酒室坐坐?严少最近存了瓶美迪斯过来。”
“不用了,谢谢,再见到他麻烦跟他说一声,我不夺他所爱……我约了一个朋友,就在一楼,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。”
严皓,港城严家独子,三年前他们有过一次短暂的订婚,婚约解除之后,他们再没有见过面。
只是严皓放了话出去,她还是他最好的朋友,这张黑卡就是他给的。
女公关八面玲珑,虽然盛思晗之前一次都没有来过,因为收到过严皓的话,她没什么犹豫就放盛思晗自己去玩儿了。
盛思晗确定自己离开了女公关的视线,在角落里站定,开始判断她的目标方位。
那个老东西就是个风水骗子,最近常说“木”旺他,吃饭都要就“木”而坐,磐云刚好是按照功能和五行八卦的方位布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