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上了车,卷来一阵混着薄荷香的淡淡烟草气。
林窈眼角跳了一下,转头看他。
周仲霄,“怎么了?”
林窈降下车窗,脸朝外:“没事。”
周仲霄顿了顿,说了句稍等。
他下车到后备箱翻了瓶纯净水,林窈从后视镜瞄到他站在路边漱口,完后把瓶里剩下的水全部喝完,上车的时候又把外套脱了团起来丢到后座。
搞的这么夸张,林窈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反应过激了。
后期制作工程磨人,林窈认识的男同行可以不喝酒,但很难不碰烟,有时候熬夜赶片什么咖啡浓茶都不顶,非得出去抽两根提神。
林窈受不了的不止是烟味,一切刺激性的味道都不行。
她是被代澜揪着长大的小孩,降温的第一条秋裤,感冒的第一颗药,永远都是代澜吼着去执行。
刚到北京那年,因为水土不服,林窈结结实实的病了一回。
她不当回事,打喷嚏转为流鼻涕,最后转为发烧,烧好之后变成咳嗽,整整咳了半个月,直到同居的室友主动敲响她的门,说她晚上咳的实在太吵了,她这才到处找药吃。
后来回想,她怀疑自己那阵有什么病变,虽然最后拖好了,但是留下了病根,平时没有任何不适,就是闻到刺激性的味道会咳嗽,倒不严重,不闻就好了。
写字楼禁烟,要抽必须出去,一去一回,一根烟味道就散的差不多。
可惜不禁香水,祝念刚来那阵子,每天换着花样的香水,香气浓烈的林窈一靠近她嗓子就痒。
周仲霄漱完口回来:“还有味道吗?”
林窈脸朝外没动:“还好。”
他把车窗全降下来。
又坐了一会儿,车一直没动,林窈转头看过去,不期然的撞上他的目光。
她心头轻动,视线转向前方,盯住前车玻璃上的雨刷:“怎么了?”
“什么时候回北京?”
“还有两天。”林窈说的时候不假思索,说完才想起她好像没跟他说过在北京工作。
“方便去你家一趟吗?”
林窈:“去我家干嘛?”
“以前受叔叔阿姨很多照顾,回来这么久也没去看过他们,正好去拜个年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“你问过他们了?”
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新鲜,林窈意外的多看他两眼,还没等他们把这个问题捋明白,林窈手机忽然响了。
花妹打来的。
林窈习惯性右手掏兜,手腕疼了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伤员,又笨拙的用左手拿手机接听。
花妹已经在公司了,打电话来通报军情。
“林姐,我们完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大家感冒一定要及时吃药治病,任何小病都不能硬抗哦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