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明姬仍然静静看着他:“不是我先提。我只是根据你假设的情况,来说出我预设的反应。你对我没感觉了,我不可能黏着你,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分手。”
“我不爽你和杜淮,你也跟着不爽。我对你和杜淮没感觉,你又要跟我分手。昭明姬,你想让我怎么样?”
“陆岱青,我从来没说不让你产生一点点嫉妒心,而是你怀疑我的程度太过分了,你根本一点信任都不给我,这不仅仅是吃醋的事了。我三番两次跟你提,你三番两次继续怀疑,我也会累。”
……
有句话是,当一件东西,有了裂痕的苗头,或者有破碎的预想,那离这件东西分崩离析的时候,也不远了。
这件事后,昭明姬想再次跟陆岱青谈谈。
她来到他房门前。
却听到客厅里,妈妈在跟陆叔叔聊他下个学期去参军的事情。
从大二开始,他要先去训练三年,这三年不能回家,距离京北四千多公里的地方。
三年。
四千多公里。
这么长的距离,长到望不到头,长到就算现在陆岱青和她近在咫尺的生活,都能轻而易举地想象到那三年疏散不尽的思念和执念。
慢慢的。
她收回了那只悬空在陆岱青房门的手。
晕倒
几乎半个学期,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。
也就是将近两个月。
昭明姬忙着学业,陆岱青则已经去参加新兵训练营。
昭明姬专门花钱去找专业人员了解过,陆岱青这个兵种的训练是最为严苛的,超长距离负重越野,高强度耐力训练,在高海拔极端环境中进行长时间的体能训练,不间断的模拟战斗、奔袭、潜伏,还有连续多日的野外拉练等等
不用深入了解,光是看都能知道陆岱青目前处于高强度负荷状态。
昭明姬努力不去想。
他那副健康得不行的样子,整天生龙活虎,想必没什么问题。
谁知想法刚掠过的那一天晚上,昭明姬突然接到庄静庵的电话。
“我跟你们老师请假了,你快回家一趟,岱青训练的时候出事了。”
砰——
水杯重重砸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“监测生命体征,准备氧气!”
“血压8050,心率110,血氧饱和度在下降!”
“心电监护已连接!”
“在执行任务中,身体得不到充分的恢复和补给,许多士兵都撑不住,只有他和另外三位坚持到了最后,再加上当时天气出了点意外情况”手术室前,一位男人穿着精神抖擞的军装,向陆师华解释昏迷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