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里,明姝严格按照自己精心调配的药方,不辞辛劳地为戚少砚煎熬汤药,亲自喂服。
在她的悉心照料下,戚少砚的气色逐渐有了明显的改善,苍白的脸庞渐渐染上了健康的红晕。
这一切逃不过府内众人的眼睛。
老太太得知消息,领着一众戚家子弟来到戚少砚的卧房探望。
恰好撞见明姝正小心翼翼地将药液送入戚少砚的口中。
明姝条件反射般欲起身行礼,却被老太太轻轻摆手制止。
“你专心喂药,别的不用管。”
老太太观察着孙子病情的好转,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你照料得还挺细心,人看上去精神多了。”
“是,老太太。”
明姝简短回应,没有废话。
这些日子以来,喂药的动作已成了她的日常。
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处理得驾轻就熟,熟练得仿佛是天生的本能。
一切似乎回归了常态,只是在平静的表象暗流涌动。
药液刚滑过喉咙,带着微苦的回甘。
明姝轻轻放下空碗,正欲迈步跨出房门。
然而,刚一站起身,一股不安的气息自床边弥漫开来。
床上的戚少砚忽然间,仿佛被梦魇缠身,发出一阵低沉而痛苦的呻吟,打破了周遭的宁静。
声音虽小,却令她脚步一顿,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向床榻。
戚少砚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,头部无力地歪向一侧。
紧接着,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自他唇边溢出。
那是一大口鲜血,如此突兀,如此惊心。
“哎呀!”一声惊呼从戚家众人中爆发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难以置信与震惊。
戚家上下皆是心急如焚,此情此景,怎能不让人心惊胆战?
明姝的反应极快,她迅速伸出手搭上那细弱的脉搏,心中却是一片慌乱。
指尖刚刚触及,脸上便掠过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。
为何病情不仅未见减轻,反而加剧了?
就在她试图,取来绣花针为戚少砚施紧急治疗时。
一股大力蓦地从后方袭来,将她猛然踹倒在地。
毫无防备之下,明姝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。
未及回神,盛芷悠那愤怒至极的指控。
“肯定是你!我记得前几天你在给少砚哥煎药时鬼鬼祟祟,今天少砚哥就吐血了,我戚家待你不薄,谁知道你心肠竟能这般狠毒!”
盛芷悠的控诉,句句泣血,恳切至极。
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信以为真,找不到丝毫反驳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