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夏午觉睡醒,打了个喷嚏。
“啊——嚏!”
她揉了揉鼻子,嘀咕:“谁在骂我。”
下午冬夏就待在医务室整理配药,期间接待了一个脚受伤的连队军人,帮他仔细包扎好,收获了对方的大拇指好评。
“冬同志,你的医术真不错!”男人夸道。
冬夏笑了笑,还给他开了一副敷在伤口的草药,用过期报纸包好,棉麻绳扎成小团递过去叮嘱道:“最近要少走动,然后每晚定期把这个草药捣碎敷在伤口处,能好得快。”
“你比之前那个陈二曼同志可好多了。”男人一边翻身下床拄着木棍走动道,“俺以前在老家那边,大家都更信任老中医。那些西医啊,就知道开药片打点滴,贵得吓死人。”
冬夏道:“西医也有西医的好处,不能一概偏全。”
把病人送出门,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。
随着冬季到来,北大荒开始昼短夜长。
太阳下山后,气温也随之降低。
冬夏拿着饭盒本要去食堂打饭,冻得打了个哆嗦,又回头取了军大衣披上。
连队人很多。
每到饭点,食堂总是人头攒动,排起长队。
去晚了,很有可能就吃点菜渣子。
大家虽有素质秩序,但也都争先恐后。
冬夏过去的时候,向春霞她们已经快排到了。
周雅眼尖地看到她,向她招手道:“冬夏!这边!”
冬夏就赶忙捧着铝铁饭盒跟在她们后面打了满满两勺红薯碴子粥,一勺没什么油水的煮蔬菜。
排在她们身后的知青发着牢骚,但也没指责冬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