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梁婉玉有她半点聪慧,也不会做出这种有害人伦之事,他也愿意只当养个阿猫阿狗,好吃好喝的供着。
“那你又是怎么回她的?”
话说到这,褚弗品茶的手微微一顿,倒是来了几分兴致。
梁婉思垂首,避开褚弗的视线,生怕他看出什么来。
“妾身知道长姐所犯之事理应受罚,可母亲所托我又无法推脱,只是说我会向殿下为姐姐求情,却无法保证将姐姐救出来。”
“不曾想母亲竟将所有事情都怪罪于我,是我不知劝解才让长姐铸成今日之祸。”
话还没说完,梁婉思倔强的擦去泪水,控制不住抖动的肩膀,出卖了她。
褚弗听后,神色不变,未置一语。
越是这样神色无常,越是让梁婉思心中没底。
“你接着说。”
外面候着的下人,一个个面面相觑,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牵连到自身。
殊不知,梁婉思这样一番哭泣,褚弗虽然不全信,但也愿意帮她一把,只当是帮助儿时的自己。
“不仅如此,临走前,母亲还警告我,如果长姐不被放出来的话,让我也别想好过。”
“殿下,妾身不愿意违背母亲,却也深知长姐这次实在是过分了。”
“还希望殿下责罚,是妾身之过,既无法为殿下分忧,又不能及时劝解长姐,竟然让长姐犯下如此大错。”
看着梁婉思此时拂低作小的模样,褚弗不免心中一痛。
那刘氏是梁婉玉的生母,身为嫡长女,梁婉玉身上骄纵跋扈的性格根本就无法掩藏。
反倒是梁婉思处处小心行事,识大体懂礼节,依他看,这二人的身份地位应该换一换才对。
“你不需要理会她,有本宫在,谁敢欺负你?”
“本以为将你长姐幽禁在北苑,静思己过,现在看来当初是罚的轻了。”
在褚弗看来,如果不是因为梁婉玉偷偷往娘家传递消息,刘氏也不可能这么快找上门来兴师问罪。
他并没有注意到,梁婉思此刻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褚弗这样气愤,并不是为了自己出头,而是觉得刘氏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逾矩了,稍微一查,便知晓刘氏的手,伸的太长了。
从前她再怎么人微言轻,可现如今毕竟是太子身边的人。
打狗还得看主人,刘氏这样做,分明是没有将褚弗放在眼里。
“你的性子太软,以后刘氏如果再来,你不用理会她。”
“本宫不管你从前在府上是如何,可你现在毕竟是本宫身边的人,对自己不公时也应该有些底气。”
话说到这里,褚弗忽然起身捏起梁婉思的下巴,仔细端详。
原本白嫩细致的小脸,巴掌印清晰可见。
“让太医过来好好给你瞧瞧,好好的一张脸,若是毁了,那就可惜了。”
听了这话,梁婉思忽然脸红,一脸娇羞模样。
安慰好梁婉思后,褚弗这才离开。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梁婉思脸上的笑容逐渐冷下来。
她知道褚弗从小不受待见,能够依旧稳坐太子之位,可见是个心思深沉之人。
而自己经历又与他相似,只要稍微卖惨,褚弗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。
至于梁婉玉,就是要让她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,才能以泄她心头之恨。
“梁婉玉啊,梁婉玉,你就在北苑待一辈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