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砂却是释然的笑了笑,亲昵的轻轻唤了声:“哥,我回来了。”
白央和白东焕是亲兄妹,是白砂二伯家的孩子。
小时候爷爷奶奶在的时候,把三家的孩子都一起带在身边养大,平时很少按真实亲戚辈分称呼,都是如同同胞兄弟一样,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称呼。
自小白砂和白东焕感情最好,两人就差三岁,几乎无话不谈。
他也是家里第一个知道白砂性取向的人,他在白砂出柜时冲进他家站出来力挺白砂,但被他爸撵回家教训,抓起来关了禁闭。
等到白砂和家里断绝关系以后,连他也联系不上白砂。
后来白砂父母后悔了,想要通过白东焕问问白砂的近况,这才知道原来他也已经有三年多没能联系上白砂了。
白东焕深深吸了口气,倒了杯水递给白砂,仔仔细细的望着他:“瘦了,也高了,总之呢,回来了就好。”
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感慨,烟瘾犯了,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,横眉倒竖的样子看着很凶恶,其实只是人长得凶,实际是很包容的一位兄长,白砂童年里都是白东焕带着上下学,亲兄弟一般生活。
他拧着眉有些埋怨的对白砂说:“你也是,至少知会我一声,联系一下我吧!”
“我托朋友打听你在哪个大学,想问问你钱够不够,日子过的怎么样。那时候你爸还不松口,根本不告诉我,你呢,扣扣不回,短信不回,你要上天是不是!”
他忍不住敲了敲弟弟的脑袋,想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固执的装置:“那时候我帮不到你,难道现在我还帮不到你吗?”
白砂歪头笑了一声,摇摇头:“就是因为知道你会帮我。”
“”
“唉——”白东焕叹了口气,他一向没法和固执的人理论,白砂也是,他三叔也是,都是一根筋的家伙。
白砂扭头打量着这个空旷的溜冰场,整个旱冰场没经过精致的装修,墙上还留存着幼儿园的贴纸和各种彩色的小柜子。
有些灯已经不发亮了,但也没见人来更换。
整个旱冰场明明是白天却昏暗一片,就连旱冰场的名字都是拿便宜的kt板立在一楼转角口,连正式的招牌都没有。
白砂奇怪的问:“你这旱冰场,有种完全不打算开的破败啊。”
说起这个,白东焕苦恼的挠了挠头:“都是你二伯,前几年借他兄弟二十万,然后那人一直没钱还,催了这么多年,最后说这个幼儿园倒闭了,他租了这里两年要创业。把这里当做抵债给我们了。”
“啧”男人不耐的掐灭了烟“这里一年才三万的租金,他也真的是有脸!二十万添点钱都足够买下来这里了,臭!”
白央捂住八嘎的耳朵,不满的说:“哥!不可以在小狗狗面前说脏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