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思甜顿时来了精神,隔着窗户对那人直挥手——“哥!”
孟逐星正困得不行,小鸡啄米点头如捣蒜,听到这声音后,迷迷糊糊地往外看去,就见不远处有个高个子军人朝车子跑来。
她尚未回过神来,就被陆思甜轻轻碰了下胳膊肘,“逐星姐,马上要见到我哥了,你的辫子要不要我重新给你编一下?”
这会儿流行扎俩麻花辫,姑娘们个个都是发量王者。
孟逐星摇了摇头:“不用,我更丑的样子他也见过。”
“什么?”
孟逐星便三两句将从前的事说了,“……你想那会儿我又瘦小又满脸鼻涕泪痕的,怎么着也比现在更难看吧?”
再说了她现在也不能说难看,只是一路奔波有些沧桑疲倦罢了。
陆思甜笑道:“原来我哥那么早就开始惦记你了。”
“哎,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,什么‘惦记’啊,说得怪暧昧的。”
两人说话间,车已经停下,乘客们纷纷下车,孟逐星与陆思甜也赶忙拎着行李紧随其后。
双脚还未落地,手上的东西便被人给接了过去,孟逐星一抬眼便撞进陆宗青那双漆黑的眼眸中。
真是见鬼,一阵子未见,他似乎又变帅了些?
或许是过了一阵子夏天,陆宗青比上回见到时黑了些,是小说里常见的小麦色肌肤。
之后她便注意到他额角的伤疤,半指长,瞧着挺新,是最近训练时受伤了?
“哥,你额头怎么了?”
陆宗青接过两人的行李,“没什么,一点擦伤。怎么样,累不累?”
“坐火车时间长,坐客车就太颠了。”陆思甜虽然疲累但两眼却亮晶晶的,一面走一面四处打量着,“哥这附近就你们这一个农场吗?”
“嗯,说是农场,其实就是个小镇,里面医院、食堂、宿舍什么都有。”陆宗青侧首看着孟逐星,“你还好吗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挺好的,就是出了很多汗想洗一下。”
“待会儿到了住的地方,我去给你们拎水。”
孟逐星脚步微顿,“我和思甜住哪儿呀?有没有厕所……”
“我提前申请好了,你们和医院的女医生、女护士们住一个小院,那里有一个公用厕所。”陆宗青望着她,“辛苦将就一下,以后……是可以搬出来单住的。”
农场面积大,无论是士兵、医护还是知青,结婚之后都可以分房子或者获批自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