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壮实的家奴上前,将黛色反手捆个结结实实,黛色并未反抗,眼里噙着一汪泪,任人绑了押下去。另几个婢女不能独善其身,皆跪伏在地,大气也不敢出。柏泽嘴角一牵:“好生侍候主子,有什么差池,这就是你们的下场。”言罢冷哼出声,拂袖而去。此时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斗婵院,里面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老侯爷的法眼,先是有黛色被带去讯房执行家法。接着柏泽怒气冲天地走出斗婵院,面色阴沉,眼里似翻滚着狂风暴雨,连飘动的衣袂都带着凌厉杀气。看来计划彻底失败,只得叹气。“唉!真是根木头桩子,像极了他那老实的爹,心性纯良,随我就不会搞成今日这副局面,这傻子,该。”气得负手转身进屋。紧跟其后的阿烈和阿虎不知该如何劝慰,一向善言的阿虎嘴张了几张,又叹气地将嘴闭上。都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,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。子期神情一滞,夹着十二分的小心,走到近前恭敬一礼,小心翼翼道。“侯爷,黛色是不是从轻发落?”阿虎和阿烈拧眉愁苦,一副你小子不看天色也该看看脸色的表情。老侯爷重新坐回太师椅,闭目沉思,左手胡乱地拨弄着一串紫檀木佛珠。婢仆们垂首而立,大厅里寂静无声,唯闻佛珠划过指间细碎的声响。良久,依旧闭目道。“你们这些少年人,唉!放心吧,大少爷不敢将她怎么样,只是小小的惩戒而已,还怕大小姐醒来跟他没完呢!”子期面上愁云顿消,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行了一礼:“多谢老侯爷开恩!”老侯爷揉了揉太阳穴,烦躁地挥手:“下去吧,都下去吧!”小叠睡眼惺忪,看着满屋喜庆,孤零零坐在床榻上发愣。揉了揉眼,犹记昨夜,满脑子都是景炫,想他想到心尖发痛。好似又回到了水晶宫,百花盛开,百鸟朝凤,炽爱缠绵。只是他最后却走了,心头顿觉惆怅得很,懒懒地看着地板发呆,景炫一定是在怪自己还不回去。不知柏泽现在咋样了!他昨夜应该没在洞房,说好的假成亲,他果然守诺。小叠慌忙跳下床,黛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上阳院清香幽静,春日的鸟啼声格外喜庆。和煦的阳光照出一片好心情,闻良说柏泽骑马出了门。小叠折回,忽然记起这些日子忽略了秦非以和阿霜。还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声。算盘声戛然而止,非以和阿霜从座上起身,笑盈盈地迎上前。小叠瞅见账页字体工整如同印刷体,有出入的地方还有附页备注,不免夸上几句。阿霜脸一红:“都是非以姐姐的功劳,她写得一手好字。”非以沏上茶,笑道:“然而字写得好并没什么用,比起小叠的本事,我那点儿算凤毛麟角,贻笑大方。”三人围坐在小桌旁,小叠端一杯茶轻啜慢饮,低低的一声叹息。抬头看着非以柔和而娇美的脸庞,说起自己就要离开,希望她帮着打理商行。以后多照顾柏泽,有些事就别与他计较,多些温柔体贴。非以双肘支在桌上,捧着茶杯把玩,望着碧莹莹的茶水,苦笑一声,面色怅然,不言语。阿霜吞了吞口水,接过话:“顺其自然吧!这种事勉强不来,小叠姐姐就莫要操这个心。再说,你一时叫孟大哥接受非以姐姐,依我看啦不大可能。”非以看似轻扫一眼阿霜,心中却是百味陈杂,阿霜的小心思早已被她窥穿。其实对于这件事,小叠并帮不上什么忙,柏泽曾经数次明确告诉过她,不:()遗弃公主有个恶魔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