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看错吧?你刚是想踹门?为什么要踹门?”
“大晚上的,踹坏了又会漏风,冷死我了咋办?”
“听说男人都想升官发财死老婆,你……”
她听谁说的?怎么净听些奇怪的东西?
谢衡微拢的手捏成拳头,深吸一口气打断:
“……我睡外边,冷死也是先死我。”
“也对哦,进屋吧。”
柏萱笑了下,弯起明亮的眼,欢快地推开门。
才迈进一只脚,她顿住,回头看身后的男人:
“我也没想过你死,这门还是留着为好。”
谢衡微微一愣,抿着唇看女人的背影。
夜风浮动,他只停了片刻,便若无其事紧随其后。
两人照例躺下,一人睡一床被子,谁也没说话。
过年刚下了场雪,天气多日不曾放晴,现在依旧很冷。
柏萱擦干头发后,还就着炭火烘了会才达到这种半干程度。可即便是这样,她貌似仍然受了凉。
起初不明显,谢衡只觉她睡得多了沉了,想想她确实如那日所说,不再出门。猜她兴许是在家待久了,闷得嗜睡。
直到某天夜里,他觉得热。
热气源源不断冒过来,谢衡睁开了眼。
她今夜的呼吸声比往日重了许多,谢衡喊了几声没回应,便起身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。
很烫。
主屋亮起了灯,偏房里的几人很快察觉。
谢衡下床穿好衣服,随手系了下腰带,命赶来的大虎去请大夫。
公子好好的,生病的估计是娇弱的少夫人。
大虎不敢耽搁,连忙出门。
谢衡回身靠在床沿,垂下的帷幔从眼前飘过,他烦躁地一把扯下,扔到一边,低头看床上的人。
是谁说的,再也不出府出门,这才几天,就给闷坏了。
被人纠缠不说,生病了也不知道说,可她平时怼他不挺能说的吗?
谢衡看她那张红扑扑的脸,像酒后微醺,泛起丝丝坨红。他越看越生气,这女人,有事的时候抱他抱那么紧。没事了,理都不理他。
但凡他俩亲密点,他不至于等她烧到这么严重才察觉……哦,她连被子都不跟他睡同一床,大概也不想跟他亲近。她确实不喜欢五皇子,可她也不喜欢他。
谢衡拧着眉,表情凶凶的,很不好惹。
大虎领着大夫进门,清晰地感受到了他隐忍的不愉,不自觉放低声音:
“您请这边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背着药箱的大夫约莫四十来岁,知道是官家请诊,一路赶得着急,唯恐耽搁了惹出麻烦。他刚到,还没喘口气,就看见床边神色不善的男人。谢府只有一位公子,眼前男子是谁很好猜。他不敢喘气了,有口气喘总比没气好。候在大虎身边,客气询问: